很快入夜,这次,是李裕同安润单独一道,时间也提早了。
小心些。临行前,温印叮嘱。
李裕点头,别担心,我一定遇事沉稳,不冒失。
温印:
忽然莫名其妙说自己一定遇事沉稳,温印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。
亥时末了,安润唤了一声。
李裕要走了,又朝她道,那你早点睡,我同安润可能会探久些,不一定能这么快回来,你让清维多放一处碳暖,别着凉了。
温印应好。
今日是清维值夜,临下阁楼,李裕又朝清维特意叮嘱了几声,清维应是。
等李裕同安润动身去了密道中,温印才一个人躺回床榻上,莫名有些睡不着。
她不是在等李裕,只是有些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在这处。
手中的书册翻了两页,温印开始走神,想着密道中的事。
她今日不在,李裕同安润应当会探很远,眼下是亥时末,离天亮还早,但她心中仍有些担心,隐约有些睡不着。在床榻上裹着两床被子,辗转反侧,最后子时过后许久,才熬到了困意袭来。
许久之后,她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李裕回来了,他也唤她,阿茵。
她睁眼看了他一眼,回来了?
嗯。他俯身看她,你还舒服吗?
她摇头,她是不怎么舒服,困意下,一点掩饰都没有。
李裕轻声道,我很快回来。
她又阖眸,很快,额头处落下他轻轻一吻,她睁眼时,他已经往耳房去,温印觉得哪里不对,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
温印继续裹紧了被子,脑海中只有一个印象,大暖手炉回来了。
李裕确实去了耳房洗漱,从头到脚的衣裳都要换掉,尤其是,今日的衣裳还沾了血腥。
今晚探得时间有些长,虽然中途受了伤,但其实差不多已经快探到出口了,具体的地点还没明确,已经十之八.九。
他想说给温印听,但出耳房的时候见温印睡着了。
他压下想同她分享的念头,安静上了床榻。
她睡得不怎么踏实,也应当是心中惦记着事,他折回时,她转身靠近他身前,又像往常一样,将手伸进他衣襟里。
李裕忽然想,她应当,不烦他的吧
思绪间,她抱紧他,还在低头梦呓,我怕老鼠。
不怕,我在了。他伸手抚上她发间,有清淡的腊梅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