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李裕到了她身后,习惯性伸手从身后抱着她的时候,温印比早前任何时候都要僵硬,也不敢动弹。
他埋首在她颈后,她也说不出的别扭,稍稍往前挪了挪。
李裕没出声。
她再挪,李裕奈何,阿茵,你别乱动
他是喝多了,但不代表没旁的念头,只是酒意上头,也知道不能有旁的念头。
温印好像忽然会意了,真没敢再动,继续僵在原处,石化一般。
李裕又轻声道,阿茵,你家中真好。
温印愣住,他怎么画风一变,忽然说起这个?
李裕阖眸,安静靠在她颈后,半是轻声,也半是快要睡着,母后过世,父皇忙于朝政,舅舅待我的亲厚里也参杂了旁的利益,我许久没同家中长辈这么相处过了,我今日于我而言不一样
温印没出声。
他继续道,岳父很疼你,他同我说了一整日你的事。
温印轻嗯一声。
然后呢?她问起。
然后身后没有声音了
李裕?她唤了声。
身后果真没有动静了,又很快,回应她的,是颈后响起的均匀呼吸声。
温印才真的相信他是真喝多了,方才是强挺着。所以,他看到她也好,她看到他也好,在李裕这处应当都是浑浑噩噩的,他也应当全然没有留意。
也是,小孩子一个。
话本也是看到唇间亲吻就没看了
温□□中想着想着,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,温□□中再次重复,小屁孩儿一个
很久之后温印也睡了,只是整晚睡得不怎么好。
因为总做梦。
梦里的李裕不怎么老实,又或是平日里的李裕太老实了些,都只会将手环在她腰间,不会有旁的动作,但梦里,李裕的手总会时不时往上,有些过于亲近的举动
温印睡得有些迷迷糊糊,也一直觉得是在做梦,因为临睡前看到的场景,夜有所梦,所以梦到些乱七八糟,奇奇怪怪的念头。
她不想理会这些念头,忍一忍就过了。
晨间的时候,李裕醒得早些。他只要喝多,就会醒得早,因为会口干舌燥。
但今日醒来的时候,他说不好哪里不一样,许是换了地方,或是换了床,更或者他难得比温印醒得早?
李裕想去案几前喝水,撑手起身的时候,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,他的手不在她腰上,而是那股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紧,脑海中嗡嗡一片。
平日都是温印先醒,他近乎没有在她之前醒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