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又反应过来睁眼说瞎话在温印面前并不好用,李裕叹道,我热。
温印:
热?在这里?
李裕转身背对着她,我困了,我再睡会儿。
温印不知道他怎么了,反正奇奇怪怪的,温印也不为难他,那你睡吧。
温印起身时,身后还有连串的轻咳声传来。
温□□中轻叹,早些好才是,咳嗽最遭罪。
她早前去西边做生意的时候,不适应那边的气候,水土不服,又染了风寒,路上的时间又赶,还不好暴露身份,最后拖得有些久,咳了差不多一百日,到最后头晕脑胀。
所以她每次听李裕咳嗽,会感同身受,也会下意识照顾。
睡着的时候,咳嗽得不多,也没那么难受。
温印没打扰他休息。
等到入夜,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处用饭了。
李裕终于能自己吃饭,胃口不算好。
温印喂了他两日,今日也有些不习惯,前两日都是她喂什么他吃什么,眼下李裕自己吃得不多,许是病着,不像年关前那阵子,一顿三碗饭的势头。
但吃完晚饭散步消食的时候,温印还是发现他在病中仿佛高了她半个头了。
他是怎么长的
再这么长下去,许是明年,最迟后年,就同她梦到的李裕差不多个头了。
好快,温印出神。
李裕咳嗽起来,温印看他,他轻声道,没事,开春回暖就好了。
她看了看他,还有倒春寒呢。
李裕笑,你到底是希望我好,还是不希望我好?
温印:
温印轻声,你猜?
李裕忍不住笑起来,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,牵着她一道走。
温印才反应过来,刚才是觉得哪里不习惯,原来是这里
李裕又道,就算倒春寒,定州也不冷吧。
温印颔首,是没那么冷。
她在定州三两年,是熟悉了那边的气候,但也不尽然。
其实不止定州,那两三年她去过不少地方,一直跟着外祖母,很忙,也很充实,学了不少东西,马不停蹄,却比做京中的贵女有趣多了。
外祖母带她去别苑疗养,其实是去南边做生意;说去温泉小住一段,其实是去北边看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