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印凑近道,我方才问了,每年上元灯会都有一两个人能过关,拿走最顶端的那盏花灯,这还是只是元城,各处的灯会能拿走最好那盏花灯的人,多多少少凑在一处也有几十百余人了,也不算凤毛麟角;但有人是东宫啊,东宫只有一个,师承太傅,博览群书,才学出众,怎么会连一盏花灯都猜不下来,是不是?
李裕:
李裕硬着头皮,有道理。
温印笑起来。
但当李裕真的猜中了八十一道灯谜,在众人瞩目下,将那盏花灯亲自递给温印的时候,温印微怔,那个拎着灯盏,笑容洋溢的少年模样,好似在这一刻的光彩光晕里,一点点映入心底。
温印接过,垂眸看了看
怎么了?李裕看她,是不是不舒服啊?
温印抬眸看他,不是,就是,觉得很喜欢这盏花灯
李裕看她,喜欢就好。
李裕从她手中接过,温印有些舍不得,李裕笑道,重,我拎,不拿走你的。
温印忍不住笑起来。
李裕重新牵起她,两人似普通小夫妻一般,一面拎着花灯,一面逛着灯会,不时相互说着话,也会有想看热闹的时候,李裕护着她,挤到人群当中去,又不让旁人挤到她。
每当这个时候,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都很紧张。
而花灯就落在了安润手中,安润成了上元灯会最瞩目的人,安润惶恐。
走了好些时候,也有些累了,想要寻一处歇脚。
公子,夫人,做花灯吗?有伙计上前问。
想做花灯吗?李裕看她。
温印眨了眨眼,好。
等到二楼时,温印才问起来,是这里?
李裕笑道,不是,就是多给他们找些事情做,也让他们放松警惕。
果真,禁军已经在四处排查隐患。
温印笑了笑。
眼前的是一盏莲花灯,中间有灯盏,下面有转动的竹节,等画画好,可以转动竹节,让莲花灯展开。
真有意思。温印嘴角微微勾起。
一面转动竹节,一面看了好几次花开花拢。
李裕拿起一侧的书册,简单看了看,是要在莲花灯上画画写字。
温印放下灯盏,同李裕一道挑着要临摹的内容。
因为是对坐,脑袋不由碰在一处,温印看他,他刚巧看到,这幅,不是喜欢腊梅吗?
李裕抬眸时,正好见温印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