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润。李裕唤了声,安润上前,果然一手一个,两个花灯都在安润手中,李裕拎起八盏花瓣的那枚。
李裕拎在手中,花灯中的微光映在温印眼中,都是柔和与美好。
好看。他看着她,一语双关。
温印还在看花瓣上的文字。
宋时遇远远跟在两人身后,走出那间成衣铺许久了,宋时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,哪里有问题。
他总觉得李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。
他也说不好。
宋时遇驻足,唤了身后的禁军上前,让人折回方才的成衣坊,再去搜一搜,底朝天得搜。
禁军应是。
李裕正转眸同温印说完话,余光瞥到宋时遇驻足停下,吩咐了身侧的禁军一声,而后身后的禁军几十人原路折回。
李裕唇畔微微勾了勾。
宋时遇是不笨,只是脑子里少根弦,要反应些时候,但这个时候,东山郡王早就安全了。
不仅安全,这里的一举一动,一草一木都在余伯的眼皮子下。
宋时遇也是。
李裕收回目光,温和问起,阿茵,你同我说说,外祖母是个怎么样的人吧。
温印意外,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?
李裕叹道,不是马上要去定州见她老人家了吗,紧张。
又听到他口中的紧张两个字,上回,还是去侯府的时候,但他比谁都淡定沉稳,还会哄祖母和爹,还有龙凤胎的喜欢。
如今侯府上下都对他亲厚,她实在看不出他紧张什么。
温印感叹,你上次也这么说。
李裕却笑,这次不一样,我早前见过岳父,祖母也见过,但同外祖母是真的素昧蒙面,回驿馆正好要些时候,你先同我说说,等我日后见了外祖母,心中也好有数。
温印再次觉得除了岳父和祖母之外,外祖母三个字也在他口中说得自然流利
温印娓娓道来,外祖母,她,精明睿智。
温印先做此评价。
李裕看她,祖母也精明睿智,难怪你这么聪明。
不忘了最后一句将马屁拍上。
温印还不好说旁的,只应道,两人的精明睿智不一样,祖母的精明睿智是世家主母,深谙前朝与后宅之事;外祖母的精明睿智,是另一种,娄家是外祖母在做主。
李裕安静听着。
温印继续道,外祖父过世得早,娄家的生意一直是外祖母在照看,家中也是外祖母在照看,她一个人撑起了娄家。外祖母有三个儿女,舅舅是长子,然后是我娘,最后是赵暖的母亲,我姨母。姨母小时候在娄家,后来去了江洲云家,所以舅舅和我娘是一直跟着外祖母的。娄家早前做过太医,对了,你提起的过的太.祖爷爷,文帝,还赐封过娄家先祖爵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