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眼前的人像安润了。
安心福了福身,木公子。
李裕颔首,眸间有歉意,也有内疚在。
安心则看向温印,东家先同木公子说话,我去交待下朔城码头这边货物的事。
好。
李裕目光一直看向安心,直至安心往码头处去。
他想起安润的死。
定州城门下,鲁一直那几箭是射向他的,是安润替他挡了箭。如果没有安润,死在定州的人是他
李裕眸间微润。
福旺,带小豆芽先马车。温印吩咐了声,福旺应声,而后伸手去牵丁卯,小公子,
丁卯听话伸手,跟着福旺一道先去了马车上等候。
没事吧?温印看向李裕,两人之间再熟悉不过,李裕的情绪变化都在她眼睛里。
李裕不置可否,只沉声道,她和安润好像,我刚才我刚才还以为是安润还活着,就是
温印看他。
他低眸,缓缓敛了眸间情绪,就是想起安润了。
温印没有出声。
李裕才抬眸,她一直在苍月?
温印点头,嗯,之前我来苍月的时候,安心就跟着我一道,后来也一直是她在照看苍月的生意。安润出事之后,她同我说想来苍月,从那个时候到现在,有一年时间了。
李裕也没说话了。
隔了良久,李裕才道,我知道她,安润同我说起过,他有个姐姐,还有个妹妹,一直相依为命。因为妹妹要姐姐,所以他一直扮作安润的模样。安心肯定很依赖安润,我让她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亲人
李裕又道,我也让你失
温印伸手抚过他额间的青丝,方才被江风吹乱,我哥哥知道他在做什么,也清楚他要做什么
李裕噤声。
温印温声道,你也一样。
李裕轻嗯一声。
远处,安心在码头远远回望。
李裕
江风拂面,四月了,还带了些许寒意。
***
温印同李裕上了马车,丁卯在同下下一处玩。
这一路从当初的破庙到苍月朝郡,又从朝郡回到朔城,丁卯同下下早就熟路了,温印和李裕不在的时候,丁卯能同下下一道玩很久。
出发吧。温印吩咐了声,而后放下帘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