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司宁哽咽着,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完。
“婉婉,你说这么多事摆在一起,难道不是移情别恋还能是啥!”
的确,昨天夜里不见,是因为府里已有女子,第二日女子公之于众,再不见那便是无声宣言,懂的人自然懂。
可婉婉还是觉得,哪里不对。
“这个禽兽,就该千刀万剐!”
她哭过,骂过,发泄过,便眼泪一擦,拎起她七寸长的大刀。
婉婉这才发现,她向来不离手的小马鞭,此刻竟换成了一把短刀。
在郁司宁的世界里,能动手,绝对不吵吵。
“司宁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婉婉心头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。
郁司宁吸了吸哭红的鼻子,提刀,恶狠狠道:“既做不成夫妻,便就做敌人,他既负我,今日我便找他决一死战,不是他死就是我亡!”
婉婉惊得,连晨起的如厕都吓得没了感觉,她忙劝她冷静,别冲动,翊王是什么人,那可是久经沙场的战神,她此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。
这些道理,郁司宁自然都懂,她道:“可是婉婉,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!就是死,我也要和他拼了!”
是有人不守承诺,背弃承诺与感情在先,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,浓情蜜意,转瞬烟消云散,昔日良人已拥她人入怀。
婉婉只觉得司宁的大坎刀在岑岑做响,已经人刀合一了。
她道:“可你现在连翊王的面都见不着,你怎么和他拼命?”
诚然,翊王府守卫森严,她又约不出来人,人都见不着,何谈决战。
婉婉见司宁不吱声,温声劝阻,“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,若你真的伤了翊王,你有没有想过郁伯父和郁小将军?”
“谋害皇子是重罪,会被满门抄斩的。”
郁司宁伤心欲绝,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。听婉婉这么一说也冷静了,这事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,怎能连累父亲和哥哥呢。
“婉婉,那你说该怎么办?”
见司宁冷静下来,婉婉想了想,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。
“你到底是国公之女,如今又有县主封号,我想他应该不会不给你个交代,就这么不了了之,你且先耐心等几日,看他会不会主动见你。”
郁司宁眯眼,“婉婉你这个办法好,我等他自己主动来找我,到时他肯定没有防备,我再趁他不注意,一下了结了他!”
她挥舞着大刀,寒意森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