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怀仲嘱咐枫荷照顾好小姐后才随着男子一行人离去。
婉婉是跟着一众贵女走在了荷花池的另一侧。
起初在粼微阁她只是觉得有些胸闷,不舒服,可没走几步便开始有些喘。
婉婉察觉自己身体不适,便下意识去叫枫荷,可回头一看,却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枫荷不见了。
胸口的憋闷感逐渐上涌,带着体温的上升,让她犹如被置在火上烤。
婉婉不知到自己这是怎么了,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,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。
她用手按着心口,只希望心跳可以被按得跳慢一点。
可显然这种办法是无效的。
而她细微的异样变化,紧随其后的洪箐箐皆看在了眼里,跟随在身后的丁嫣柔小声说:“你瞧,她这是发作了。”
洪箐箐按耐不住,露出一丝得逞狭笑,二人从行动明显渐缓的婉婉身旁径直走过。
“瞧着吧,用不了一会,她就要成为众人的焦点,全上京城耻笑的对象。”
洪箐箐倒是有些遗憾,并不能站在那好好看看丁嫣柔所说的情景,到底是何模样。
她这个始作俑者,当然要若无其事的只当什么都没不知道,待后面传出什么堪入目的事儿,她还要以帕掩口,做出一副震惊表情,说上那么两句,“容家小姐当真惋惜”一类言词以证明她的清白。
身边的人一个个从婉婉身边走过,婉婉却觉得自己手脚软得厉害,似乎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平时几倍,甚至几十倍的力气。
她见不到枫荷,便下意识想要去找柔姐姐,如她寻了半天,也不见柔姐姐的身影。
这其间有人来询问婉婉可是有不适,婉婉下意识察觉自己这异样来得蹊跷。
皇宫复杂,她不好将自己托付给不认识的人,如此便只道自己无妨,她想走到荷花池对面,找到父亲就好了。
可身体的反应远比她预想还要严重,方多用些力气还能走,不过转瞬她竟是连力气都没了。
婉婉知道自己这情况,走肯定是走不动了,一众人已经走远,她便先寻了个地方小坐,缓一缓,兴许这莫名其妙的闷热感一会就好了。
就在她眼神涣散,思绪不断飘离,人也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之时。
一抹橘红身影出现在她眼前,那人抓住婉婉的手腕,一搭便知:“你被人下了药。”
“下药?”婉婉恍惚间,“谁要毒害我?”
她在宫中并无仇家,是谁要她的命?
“不是毒药。”他顿了顿,“是比毒药还可怕的一种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