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本王会查明,大人只管照顾好令爱便可。”
容怀仲方才只顾着担心女儿安危,却未仔细想过这其中缘由,如今翊王殿下发话会查,想来这幕后之人也不会躲藏多久,很快便会水落石出。
“还是殿下思虑周全。”
高湛淡淡“嗯”了声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与容怀仲商议,便不多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。
结果容怀仲却先他一步,道:“臣还有一事与殿下相求。”
男子默了默:“容大人请说。”
老父亲面色深沉道:“今日之事,于女子而言如同灭顶之灾,虽小女有幸得殿下所救,安然无恙,但其中给小女带来的伤害却是不可估量的。”
既是中了那种药,老父亲用脚趾头像,也知定然是不堪回忆的。
这其中有没有遇到趁人之危的坏人?女儿衣物尽换,可是受到了什么登徒子的侵犯?
他不想问,也不想女儿记得,无论怎样,安全归来便是好的,其余他只当做从未发生过。
他不希望女儿醒来后,被这样的阴影笼罩,挥之不去。
他见过太多有这样不幸遭遇的姑娘,一辈子生活在恐惧和憎恨之中,在提不起希望的日子里,慢慢被摧残,消磨殆尽。
世人对女子的要求,总是格外苛刻的,这也叫许多女子接受不了自己曾经历过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,永远不肯直面。
“所以臣想……与其记得徒增烦恼,倒不如将这件事彻底忘记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要本王……”
容怀仲说:“是!臣知殿下有一种药,一觉醒来,可忘记昨日记忆,臣想要求一颗,给小女服下。”
老父亲只希望女儿的人生能够是完美的,不留遗憾。
他希望他的婉儿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灿烂明媚,活得似个小太阳,而不是被阴霾笼罩,从此眼中没了光。
高湛倒是没想到这一层。
而这件事,于婉婉而言,的确也不是什么一件值得追忆的事。
老父亲护女心切,连连恳求。
男子静默不语,沉思良久,最终同意了这个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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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屋里竟一个人都没有,叫了几声,衣妈妈,枫荷和青蝶都不在,只进来个在院子里洒扫的小婢女,一问还三不知,只说人都往前院去了。
婉婉穿了衣裳,简单用簪子把头发挽起,便出了芜华院。
她现在有些好奇,她们到底干什么去了,竟撇下她不顾,这也没到发月例银子的时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