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湛也恍然想起,他曾吩咐过,日常开销不必奢靡浪费,余下银钱都用来置办店铺,所以这么年他名下的产业,数不胜数。
如此他也是家财万贯的,只是一时动不得,花不得。
想通这一切的男子,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良王。
高泽忽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皇兄,你有多少?借我一千八百金。”
果然,高泽忽然觉得自己这趟来得有些不是时候,今儿出门没看黄历。
他是支持翊王没错,但向来都是事上支持,银钱不相融,毕竟亲兄弟明算账。
他讪笑道:“我能有多少,皇兄我一无官职,二没战功,三无……”
“兄长不必哭穷。”
高湛一语道破,他也不欲与他多费口舌,打蛇七寸,杀人封喉,借钱自要拿人命脉。
“我知郁家小姐所在军营。”他淡淡道,“借我,按市场利八分利,如何?”
他说完,笃定的看向高泽,那样子显然是告诉他,钱借我,消息给你。
方还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良王,手上的折扇抖了抖。
他作为江湖第一阁阁主,可堪称天下之事尽在囊中,以消息牟利,但探寻郁司宁这事却迟迟碰壁,始终未有结果。
果然军营里的事,还是要身处军营的翊王最灵通。
他想都没想,向涵漳吩咐到:“去账上给翊王殿下支取一千八百金。”
涵漳询问:“要银票还是要现金?”
“要先金。”高湛果断回答。
高泽贴心补充:“要一锭一锭,装在精致盒子里,最好四周贴上镜子,一打开就闪闪发光的那种。”
涵漳明了,应声去办了。
高泽调侃道:“皇弟这是要用金子把姑娘砸蒙吗?”
高湛否定:“不是砸蒙,是——补偿。”
想忘都忘不掉的补偿。
一辈子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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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熹微,旭日东升。
随着婉婉浓重鼻音唤了声“枫荷”,这一天便又开始了。
因昨日天降“横祸”,婉婉的主屋住不得人,她便睡去了厢房。
可侧房哪里有正房宽敞舒适,她起时眼中还带着几分未消得倦怠。
“姑娘,这是今儿一早那位先生送来的赔偿。”
衣妈妈差小厮将两个极精致的木箱子捧上来。
那木盒沉甸甸的,小厮端得极费力,其中一个因距离遥远还冒了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