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婉缓了缓神,她也觉得自己挺沉的,忽就想到了自己腰包上的口袋,随之从里面拿出一大串在寺庙里祈来的挂坠,还有一小把碎银子。
这才后知后觉道:“呀,这些忘记放在马车里了,怪不得会这么累。”
花辰……
他们找到乔清乐的时候,是花辰在逼问,婉婉原本是想要回避冲突,结果花辰比她还没有耐性。
乔清乐不是洪箐箐,她恨透了婉婉,软硬不吃,“要想知道位置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乔清乐双手抱在胸前,笑得疯魔,“还记得重阳节那日,我母亲是如何苦苦哀求舅舅的原谅的?要不你也跪下来求我啊?那样或许我会考虑要不要告诉你!”
乔清乐自然认为,那日当着众族人的面儿,她和母亲丢尽颜面全因容怀仲的不原谅和容念婉的错,而此刻四处空无一人,就算容念婉跪下来求她,她也觉不够。
“不可能!”
婉婉怎么可能会给乔清乐低头认错?从始至终,该低头道歉的是乔清乐和姑母,而不是她。
乔清乐冷笑,狰狞得嘴脸没有半分大家闺秀还有得端庄仪态,“那你就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那个鬼娃娃!”
不过一个布娃娃而已,对乔清乐来说,她被毁得可是人生,她一辈子的幸福。
花辰就没见过这么恶毒无耻的人,且他暗中正在调查一事,更与这恶毒母女有关,只是他一时还未能落实,若一朝落实更与之不共戴天。
愤愤扬起的巴掌,却在想起他这辈子不打女人时戛然而止,转而换作的是一种药粉,趁乔清乐不注意,全洒在她的脸上。
见乔清乐中招,花辰拍了拍手掌道:“这是梁州秘制毒药,沾之会让肌肤溃烂成疮。”
他指尖的白色粉末在空中飞旋,花辰一边擦拭着手指,一边威胁:“你不说,就只能等着你的脸溃烂成两个大窟窿,然后露出血淋淋的白骨,最后沿着溃烂伤口漫延至全身而死,死时你肉身全无,只剩下一具骨架,脑袋就是个白花花的骷髅,但你若如实说,我便会给你解药,你考虑考虑?”
这世上竟还有这么邪的药,婉婉听了不禁蹙眉,不寒而栗。
她看着那肉眼可见的药粉在空中飞浮,下意识的向后退几步,让自己不要沾染药粉分毫。
乔清乐显然也是怕极了,再加上沾染药粉的面颊火辣辣的灼热感,让她深信不疑,若她不能得到解药,自己的脸就要烂掉而死。
乔清乐忙指着后山说:“就扔在后山林子里,种着菩提树的地方。”
后山只有那一处种有菩提树,面积不大,寻上两圈总能找到。
乔清乐说完便拦着花辰要解药,可花辰却说,只要他们能找到,明日必将解药送她府上,乔清乐不肯,可这又哪里是她说了算的。
乔清乐无法,从死也不可告知到最后临走时又详细复述了遍,还不忘叮嘱婉婉,“表姐可千万要找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