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布置得极为喜庆,大红喜字,红烛高燃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而始终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,攥紧手里的喜帕子,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。
“婉婉,我越来越紧张了,怎么办。”
随着时间流逝,天渐暮色,萧合也将快要回来。
这是丁怀柔人生中第一次嫁人,纵然她已经是上京城小有名气的女商人,可面对从未经历过的洞房花烛,仍心里忐忑不安,紧张局促。
可洞房花烛这事,丁怀柔是第一次,婉婉更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分享。
“其实我也挺紧张的。”
此刻婉婉手里正攥着柔姐姐刚刚给她小药瓶,这里面装着一粒能使人失去记忆的小药丸。
而她也正在愁苦,该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,在不知不觉中把这药给先生服下。
毕竟是偷偷做坏事,一想起来就不免心情忐忑。
两个人都紧张,谁也不能安慰谁,丁怀柔灵机一动。
“婉婉,酒壮怂人胆,要不咱们喝点酒吧!”
最不善饮酒得人竟能提出要饮酒壮胆,可知她是紧张到了极致。
“好!”
屋里就备有合卺酒,两人一拍即合,婉婉想都没想便拿来酒壶。
结果才两杯酒下肚,二人便开始面颊绯红,双眼迷离,脚不沾地,仙气飘飘起来~
原来那并不是果酒,甚至还有些烈……
“柔姐姐,我跟你说,一会小公爷来了,千万不能怂,谁怂谁是小狗!”
婉婉顶着面颊两团酡红,为柔姐姐加油打气。
“嗯!”丁怀柔顶着一头沉重凤冠,晃晃悠悠打了个酒嗝,也信誓旦旦道,“坚决不怂,谁怂谁是小狗!”
婉婉紧紧攥着药瓶,赞同道:“对,我也不怂,小狗才怂!”
这时,去嫁妆箱子里取一会洞房所用,压箱底物件的吴妈妈回来,一进屋就见这要命一目。
“我滴老天!”吴妈妈急得直拍大腿,“姑娘今儿是您的大婚,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饮酒呢!”
她忙抢下丁怀柔手里的酒杯,可为时已晚了。
只见两个面色潮红的姑娘,醉得早已不知身在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