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你杀了我!”
她权衡了这些利弊权,便是拿捏了婉婉的短处,果然还只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手段还是差了些。
就在容怀娟得意之时,保镖丙上前,细着嗓音道:“小姐,这事就交给我们吧,不就是不肯认罪,我们有一万种办法,让她心甘情愿得在这上面签字画押,且保证浑身上下,油皮儿都不破,必是半点都瞧不出,她是屈打成招的。”
十个保镖在容府得这段时日里,咱家得自称是改过来了,但那翘挺妖娆得兰花指和走路的身段,那是深入骨髓戒不掉了。
再加上太监特有得尖细桑音,说起话来欲盖弥彰,明是面上带笑,可听到容怀娟得耳朵里,却是不寒而栗。
其实婉婉也不知什么时候,发现了他们是宫中宦官身份的,或许是在兰花指,或许是在嗓音,也或许是那比她都细腻得针线活上。
更或许是他们送得只有宫中妃子才有得款式衣裙吧。
反正婉婉已经得知了他们得身份,而宫中之人,没有一个是吃素的,手段多得,恐是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。
果然,婉婉一盏茶还没喝完,那边就传来消息,说认了。
被带回来的得容怀娟披头散发,面色惨白,后背湿透了一片,这可是腊月深冬,后背得汗渍没一会就结成了硬硬的冰,狼狈不堪。
“臭丫头,你以为我画了押,认了罪,就大功告成,你就能替你母亲报仇了吗?”
她瘫坐在地上,双腿已是无力支撑,却还不认输的扯着脖子,向廊下婉婉喊了句“天真!”
她那样子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什么般道:“外面邕王得兵已经杀进了上京城,这金国马上就要改天换日了,而你们选错了主,认错了人,整个容家就都得陪葬,都得死!”
若翊王当真在鲲县一病不起,甚至一命呜呼,邕王此刻逼宫谋反,便是最佳时机,没了翊王庇护得这些心腹,也将是最新王权下,第一批刀下亡魂。
容怀娟说得没错,而提起整个容家将被灭门,容怀娟得反应却似是看好戏似的,仿佛与她无关一般,说起来咬牙切齿又云淡风轻。
这时远处忽得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那声音巨大得地都跟着颤抖,霎时火光漫天,硝烟弥漫。
“是城门!”管家看着那火起得方向,断定是城门位置。
随之厮杀声,兵器碰撞声,还有百姓得哀嚎,犹如排山倒海般从远处倾灌而来。
向来人满宁静得上京城,此时却如屠宰场般,血腥四溅,哀声遍地。
容怀娟见状狂笑道:“看吧,我就说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!”
这时有小厮一路跌跌撞撞,摔着跟头跑过来禀报,“管家不好了,门外得那些官兵他们破门,杀进来了!”
“什么!”管家一惊,险些丢了那状纸。
方哀嚎声还在远处,转眼便已入府中,逼近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