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应了那句话,成婚便是将女子送进了坟墓?
从此眼中没了光?
拜托,别介啊,她才刚订婚,给她点希望好不好?
“司宁,柔姐姐你们俩可别吓我!”
她这是圣上赐婚,悔不得呢!
婉婉真的有些害怕了。
若是别的亲事,悔婚大不了就是名声不好,可这桩婚是圣上赐婚,不结就是抗旨,可是要玩命杀头的!
可如果成婚当真是一条没有光明的绝路,那她就是冒死也要跑路,绝不让自己委屈就是了。
就在婉婉忐忑不安之时,枫荷进来禀报说:“郁姑娘,柔姑娘,良王殿下和萧小公爷让奴婢通传,说他们已经备好马车,在门口等着了,只等姑娘们团聚完,接两位姑娘回家了。”
时辰已过午时,今儿是除夕新年,郁司宁和丁怀柔自然不能久留,都是要回自己家过新年的。
而此话一出,郁司宁,丁怀柔,两人皆不约而同仰天长叹。
一个直呼“要命!”
一个说“救命!”
一心经商,扩大店铺生意做女商人的丁怀柔,只要一想起萧合就忍不住哀声!
而一心立志成为金国第一位女将军,所有精力心思都放在军营上的郁司宁,一想起想要假戏真做的良王就想叹气!
这种无时无刻,无处不在,阴魂不散的丈夫,委实就是她们女子成功路上的绊脚石!
婉婉将二人送出门,亲眼看着良王和小公爷虚寒问暖得把自家夫人扶上马车。
待马车离去得那一刻,婉婉望着街上皑皑白雪和两行深深车辙,她忽然有一种,莫名其妙,好像被强制塞了一嘴什么东西似的感觉,很不舒服。
婉婉:怎么这么心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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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高湛忙完所有事务,赶着子时之前,来到芜华园,陪婉婉一起过除夕。
可是小姑娘的屋子黑漆漆,静悄悄的,高湛刚跨进门槛,正准备确定屋中是否有人时。
一团娇软便忽得撞进他怀中,只是一瞬,高湛便认出是他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带着些许酒气,一头扎进了男子怀里后便委屈控诉道:“先生,司宁和柔姐姐她们可太欺负人了!”
高湛连续几日未曾合眼,本是疲乏至极得身体,却在这一刻,所有疲惫都尽消了。
大掌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头,光滑得墨发如绸缎般柔软,他将她揽在怀里,又放坐在腿上。
耐着性的问她,“如何欺负的?”
屋里没燃灯,黑漆漆只能借着月光,看清对方轮廓和隐约神色。
婉婉噘着嘴,贴着男子胸膛,委屈巴拉道:“她们都成婚了,就我没成婚!”
婉婉只要一想起今日良王和萧合来接司宁与柔姐姐时,那腻腻歪歪的画面,还有他们左一口夫君,右一口夫人这样相互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