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宫里那些居心叵测得人才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。
“我说过,任何人,任何事,你不必太过上心,我娶你不是来叫你受罪的。”
他低沉的声音不大,但极有穿透力,不疾不徐,清楚传进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那一瞬,婉婉的心里特别感动,眼泪没出息的在眼眶里打转儿,她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眼睛便红彤彤的,似只兔子。
可再仔细一想,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?
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,无所顾忌,这是要让她摆烂摊吗?
可她从小到大一只都很努力,并不会摆烂摊啊。
高湛仿佛是读懂了媳妇的眼神,深邃凤眸微微含笑,轻声在她耳畔说:“你不会,我教你。”
高湛这一吻,证实着太子与太子妃二人感情深厚,琴瑟和鸣,消息也很快传进黎皇后耳中。
此时黎皇后一身藕荷色宫装,雍容华贵,仪态端庄。
她半倚在罗汉床上,面上并无半分病容。
她昨夜并未失眠,也未饮什么安眠汤,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的假象。
而因为白太医近日入宫问诊比以往更加频繁的原因,如此黎皇后的容貌看起来,不但没有病态,甚至比月前更加娇艳欲滴,不似同龄人。
钟嬷嬷瞧着皇后娘娘似乎仍无出面的打算,思来想去,忍不住劝说道:“娘娘,毕竟太子殿下也在,您若是再迟迟不肯露面儿,没得伤了母子情分,就不好了。”
黎皇后把玩着指尖护甲,不为所动道:“本宫与太子,何曾有过母子情分?”
既无情分,母子更是形同虚设,那这茶自也不必敬给她。
她不喝也罢。
钟嬷嬷知道太子与皇后自来感情生疏,自太子殿下出生,皇后娘娘便将其养在别处,不闻不问,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一眼。
可到底骨肉血亲,那是娘娘身上掉下的肉,如今闹得这样情景,钟嬷嬷总觉不至于此。
“如今殿下贵为储君,日后还要继承大统,娘娘您终究还是要指着儿子过日子的,总归不好驳了太子的颜面,您也要为您以后做打算不是。”
她如此劝说,却见皇后还是不为所动,钟嬷嬷无法,只能拿出杀手锏。
“娘娘就是不在乎自己,也还要顾及三公主,那梁州王可是太子妃的外公……”
果然,还是三公主最为管用。
黎皇后为了她这心尖上的女儿,不得不起身去见。
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,若不是当初皇后产子时险象环生,险些搭了性命。
有时钟嬷嬷都怀疑,难道太子殿下是娘娘为了巩固地位,狸猫换太子而来得,并非自己亲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