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如一只上当受骗的小羔羊,泪眼汪汪,楚楚可怜。
高湛心中难掩自责,那样子仿佛将自己的心肝脾胚肾都挖去了一般。
他说自己是个大坏人,请媳妇原谅。
婉婉钻进被子里,把自己裹起来,愤恨的说“不原谅!”
并且再也不要看见他!
就这样,新婚第二日的男子,就被媳妇撵出了屋,连床都不让上。
高湛无奈,只能心不甘,情不愿的睡去了书房。
三日归门时,容怀仲瞧着太子给女儿夹的肉,女儿不吃也不理,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,便知道一定是闹别扭了。
可他一个长辈,总不好过问插手年轻人的事。
就这样,丁怀柔来了。
婉婉见到柔姐姐,始终低沉的脸儿一下子消融,姐妹两个跑去一边说悄悄话。
高湛则十分有默契的回避,跟着岳父大人在书房下棋。
说是下棋,可他全程都心不在焉。
“殿下再不用心,您可就要输了。”
容怀仲瞧着对面那杂乱无章,完全不成逻辑的棋子,便知太子此刻的心思全不在这旗盘上面。
果然,透过轩窗外,廊下正是女儿与丁家姑娘叙话的身影。
容怀仲便了然了。
他将剩余得棋子推去一边,叹了一口气,便知今日这棋是下不成了。
他命人添了茶,然后直入主题道:“殿下是怎么惹到婉儿了?”
“不妨与我说说。”老父亲语重心长道,“这样我也好替我女儿教育教育你!”
高湛……
再说婉婉和丁怀柔这边。
丁怀柔得知婉婉和太子殿下新婚第二日就分房睡,已很是震惊。
再得知婉婉竟给太子吃降低哪方面的药后,更是惊掉了下巴。
“什么!你给太子吃……那种药?”
“婉婉,你不怕把太子殿下给吃坏了呀!”
要知道男子的自信,大部分皆来源于自己的雄风。
她只听过在这方面不行要加强的,就没听过太行要削弱的。
丁怀柔捂着自己的肚子,一时不知该从哪说教才好。
“傻姑娘,你是要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啊!”
她听着都着急!
“柔姐姐,你有所不知。”
婉婉与她细细讲述了婚后这几天发生的事,然后又说了她心中的担忧。
再加上这事实在是太折腾人,婉婉真的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