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程铖见过这样的人。
也因为这个人，绝望崩溃过。
所以他才担心，顾乔念从小被养父虐待，会不会也有这种症状。
或许。
重生前的顾乔念，的确有过。
可现在……
大雨冲刷着泥泞的地面。
一如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顾乔念踩着黑色的长靴，无视掉顾倩倩挑衅的眼神，慢慢走到顾德浩跟前。
顾德浩捂着心口，抬头看她。
顾乔念半蹲下来。
“乔乔，爸爸真的……啊——”
没等顾德浩说完。
大腿处，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痛。
顾德浩立马声嘶力竭的惨叫出来。
视线看向大腿。
上面插了一把匕首。
周周看到匕首，也吓了一跳，她压根不知道，顾乔念身上还带着匕首。
“你再自称一句爸爸试试。”顾乔念目光冰冷的看着顾德浩，一字一句的警告到，“你这样的人渣，不配，懂了吗？”
顾德浩从未见过发狠的顾乔念。
他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，然后连连点头：“对对我不配！我以后不敢了！”
顾德浩虽然知道，顾乔念已经变了，但他怎么也没想到，顾乔念会变成眼前的这个可怕模样。
还没等顾德浩回过神来。
腿上又是一阵剧痛。
顾乔念面无表情的，把匕首重新拔了下来。
顿时，顾德浩的腿上，血流如注。
“啊——”
顾德浩捂着大腿，痛苦的惨叫起来。
“救命！救救我！这么流血我会死的！！！”
顾乔念面无表情，站起身来，擦干净匕首，看也没看顾德浩父女一眼，直接朝着严程铖那边去了。
司北到的时候，正好见到顾乔念拎着匕首，朝着严程铖那边走。
他蹙眉看向顾德浩。
见顾德浩还能惨叫，松了一口气，随后跟在了顾乔念身后。
“宝哥。”周周看了一眼宝哥。
宝哥点头：“我来处理。”
周周应了一声，跟上了顾乔念。
顾德浩当初挖的坑，据他说的，差不多有三四米深。
因为不确定具体位置，傀杰的人，只能从斜坡的另外一边，朝山坳中间一层层的挖。
顾乔念走到严程铖身边。
严程铖下意识看向她手里，泛着寒光的匕首。
“这个给我拿着吧，一会儿再割到你的手。”严程铖一边说，一边小心的，伸手去拿匕首。
顾乔念没什么反应。
他轻轻松松的拿到了匕首，然后掏出兜里大几千买的手帕，将匕首包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