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过来那人，是傀杰让回来拿热姜汤给顾乔念的。
司欣冉和阮江晚，直接跟着他跑了过去。
因为发现了手骨。
在别处挖的人，全部集中到了一处来。
十几分钟后。
更多的骨头被挖了出来。
傀杰在一侧铺开了一块塑料篷布，挖到的零散骨头，他就让人小心的放在篷布上。
很快。
第一颗不完整的头骨找到了。
如顾德浩所说。
他是用铁锹敲头，把那夫妻二人敲死的。
头骨自然是碎的。
又过了片刻。
第二颗头骨找到了。
傀杰看过头骨之后，回到了顾乔念跟前。
顾乔念看着他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这种时候，她的眼神还能清澈透亮成这样。
让人完全不忍心看。
傀杰垂下眼睑：“从头骨来看，的确是一男一女，男的头骨碎裂的情况很严重，女的就还好……”
顾乔念听着。
眼前阵阵发黑，眩晕袭来。
周周赶忙扶着她。
“乔乔……”
“匕首呢？”顾乔念看了看四周，然后看向严程铖，“匕首给我。”
“乔妹，交给我们，犯不着你来。”严程铖轻声说道。
“匕首给我。”顾乔念语气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。
“顾乔念，他不配让你手上沾一条人命。”司北挡住顾乔念，沉声说道。
顾乔念深呼吸一下。
没再说话。
司北和严程铖还以为，是他们的劝说有效了。
各自松了一口气。
倒不是他们觉得顾乔念弄死一个人能怎么样。
是他们都知道。
这个世界上，除非是那些杀人魔之类的，能从杀死一个人获取到快感的存在。
任何人，杀了人，手上沾了血，这一辈子，就逃不掉这个阴影了。
顾德浩祸害了顾乔念二十多年。
他是该死的。
但他的死，应该是最卑贱，最无足轻重的。
他不配再以任何形式，出现在顾乔念的余生中。
就在这时。
司欣冉和阮江晚来了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司北见到两人时，头都大了。
立马跑过来。
“找到了？”阮江晚盯着司北问。
司北点点头，视线下意识看向不远处，被人群挡着的塑料篷布。
阮江晚也看了过去。
隐约又看到一些森白的东西。
她抬手捂着嘴。
担忧又心疼的，望向顾乔念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