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又是一下。
这一次，钢筋刺穿了武雪的胳膊。
接着。
换一条胳膊换一只手，两条大腿、小腿，双脚的脚掌也没有放过。
顾乔念始终面无表情。
像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戳窟窿机器。
一开始，武雪还能惨叫。
到了后面，尤其是扎过大腿之后。
武雪就像是一团烂肉了一样。
只是有一些生理性的颤动。
最后，钢筋插入了武雪的小腿，顾乔念没再拔出来。
打完收工。
“顾小姐。”
边上的保镖，立马给顾乔念递了手帕。
顾乔念擦了擦手。
武雪气若游丝。
她心想着，顾乔念还是不够心狠手辣的。
扎得那么狠，却没一处在要害。
她也胆小。
不敢杀人……
她还有活的机会。
只要活着，总有一天是可以报仇的。
顾乔念垂着眼睑擦完手。
屋子里到处都是汽油的味道。
难闻极了。
顾乔念的视线，最后落在了武雪掉在地上的打火机上。
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。
顾乔念从周周口中，得知了她为什么，义无反顾的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后。
她从无边黑暗中，抢回了自己沉溺在复仇中的心。
那时她告诫自己。
要向阳而生。
可……
她要向阳，却总有阴沟里的老鼠，追着她咬。
顾乔念弯腰。
用手帕包着打火机捡起来。
“啪！”的一声。
打火机的火苗窜了起来。
这一声。
像是死亡的钟声，在武雪耳畔炸响。
顾乔念为什么捡打火机？
“武雪。”
顾乔念看向武雪。
“这个世界上，偶尔还是需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。”
“烈火焚身得多痛？”顾乔念缓缓说道，“你要这么对我们的时候，没想过吧？”
“求求你，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！”
武雪崩溃的哭起来。
“是啊。”
顾乔念缓缓应了一声。
“你的确错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需要付出代价。”
她话音落下。
将打火机扔了出去。
跳动着火苗的打火机。
啪嗒一声落在角落里，火光顿时迅速的从角落里蔓延开。
“不要！！”
武雪凄厉且惊恐的叫了一声。
顾乔念看也没看她一眼，带着人转身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