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能照应绣坊,二来离裴家也不远,她有什么事找他也方便。
刘叔一个单身男人,绣坊平日包饭食,刘玉娘就会让儿子小三子给送过去。
听到杏儿问,刘玉娘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,“七爷性子很好,有他在,总在咱们门口溜达的那些小混子都没人敢来了,七爷有时无事,还会教小三子他们一招半式,喜鹊姑娘也会过去。”
说起这个,刘玉娘最为高兴。
那天和杏儿出了一趟门,虽然刘七爷没在小三子面前显露武艺,但他在狭窄的山道上,一手精湛的控马术就让小三子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。
回来后,刘七爷就住他们隔壁,小三子一天三趟的往过跑,对刘七十分恭敬。
他是读书人,身子单薄孱弱,刘七爷就指点了他一些养生功夫。
刘玉娘本来还担心儿子身体,看到儿子每日早起开始练武后,脸色练的红扑扑的,饭量也比平日大了许多,心头别提多高兴了,平日里就尽量做些好吃的过去。
显然邻里间相处十分愉快,杏儿放了心。
喜鹊这段时日天天往绣坊跑,她知道刘七爷有武艺后就上了心。
她之前就想拜一位老师学武术,但清水镇没什么好的武馆,而且杏儿也忙,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。
没成想刘七爷来了,这算是瞌睡送上了枕头,小丫头就自己琢磨法子缠着刘七爷去拜师了。
绣坊那边不需要她操心,杏儿就安心待在家照顾母亲。
家里最着急上火的,自然是裴老太,随着订亲日子的临近,家里酒席还没订下来。
裴老太嘴上起了个大泡,又去胡娘子那里跳脚骂了一通。
然而她就算把胡娘子骂死,胡娘子也拿不出一分钱!
这段时日,她没法从外面接活,手里当真一点进项都没有了。
她平日吃的补品都是杏儿做好端过来的。
杏儿为了给母亲补身体,没少买好东西,像是上好的血燕窝,日常补身子安胎的药材。
但她都不告诉母亲这是什么,胡娘子只当是女儿做的一般东西。
即使她尝出每日喝的有燕窝,她心下也惊异女儿哪来的这么多钱,但她知道女儿像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小生意,毕竟日日往外跑。
但杏儿不说,她也没问,她心下自责自己一个母亲,却让孩子过不上什么好日子。
杏儿自己有本事,能在外面挣到银钱,那是女儿自己的体已,她从没想过跟女儿手里拿银子。
毕竟她知道,如果她要求女儿上交家用,这些钱只会填了裴老太的窟窿!
虽说裴家的银子她不过手,但她这些日子冷眼旁观,眼睁睁看着裴老太从日日鱼肉,到这段时日连牛乳都不喝了。
以前每月庄子上就会有人过来,跟裴老太交接庄上的产出,顺便把那边种的菜送过来,因此家里从不需要买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