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贵太妃瞬间暴跳如雷道,“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本宫?”
轩辕景庆安抚道,“母妃,不用太急,等过两日,孩儿找个借口把镇国军收编,然后将镇国候撸个闲职,至于陆太后和那个残疾废物,就赶他们去皇陵给父皇守灵,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出来,那不就跟打入冷宫一样?”
姚贵太妃还有些不满,她是想把陆太后困在身边,好日日在她面前炫耀打压,人去了皇陵,她还怎么折磨她?
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闹事的时机,只能把心头一口气狠狠咽下。
是夜。
轩辕景瑞服侍母亲睡下,从殿中出来。
时间已经初冬,天气骤冷,呼吸间口鼻处都有着浅浅的白气。
天际一弯冷月洒下,像是给这屋墙院宇,花圃草木都铺上了一层浅浅银霜。
葛俊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,低声道,“主子,陈左率黑甲军已经行至遂河口,再有两日就能到达皇陵边!”
轩辕景淡淡道,“好,就让他们守在溢口。”
葛俊点头应下,默了默,又道,“主子,红鸢传来消息,说蓁儿小姐十分挂念主子,您要不要传些消息过去?”
轩辕景瑞望着空中明月,思念突然如潮水般涌了过来。
算起来,他和杏儿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,这些时日他忙着宫里,很少往外传消息。
想到她走时,明明说的不喜欢他,却一步一回头,到了城门口,还遥遥回望过来的样子,他心头就像被什么狠狠攥住,突然再也忍受不了蚀骨的思念,回头对葛俊道,“赣南的香橙是不是送过来了?你去准备一筐!”
葛俊眼睛一亮,立刻应是,回去准备。
冷月如钩。
崇山峻岭间,一匹黑色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,扑面的寒风如刀,轩辕景瑞却恍然不觉。
只要一想到那个心心念念放在心口间的小丫头,他心口就燃起一团热意,骑马风驰电掣,恨不得立刻生上双翅飞到她身边。
杏儿可不知道有人在这样寒冷的黑夜中疾驰,只为来见自己。
山中庄子里,喜鹊“啪嗒”一声将窗子关上,将灌好的汤婆子放在杏儿床榻脚下。
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,尤其到了晚间,寒气如刀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杏儿体弱,这庄子显然很久没人住了,里面准备的褥子不多,她担心弟弟年幼,怕他受寒,把房中的两床被褥都送去过去,自己只盖一层薄薄的丝棉被,一到半夜冻的手脚冰凉,半天都暖不过来。
喜鹊打了热水来给她烫脚,摸摸自家小姐的床榻,嘟囔道,“小姐,这样下去不行,明儿个奴婢还是回一趟城里吧,给你买几床褥子回来,要不买些炭也行……”
庄中没有木炭,都没法烧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