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难了。
“大人，事情已是如此，还是尽早如实上报吧。”
乔楼劝他道。
施重只好不情不愿地挪着步，去了尚书府。
此时，太子府。
阎靳进入太子的书房之中。
书房里，东明煜脸色黑沉到了极点。
一旁，姬红尘一手搭在刀鞘上，唇角似笑非笑地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。
“殿下。”
阎靳不动声色地瞥了姬红尘一眼，恭敬地对东明煜行礼道。
东明煜走到阎靳的面前，盛怒之下，声音都在颤抖，“阎靳，你放肆！”
言罢，他抬手就是一个狠厉的耳光，甩在了阎靳的脸上。
那张冰石般冷峻的脸，顿时被抽红了。
阎靳紧抿着唇，垂下了眸子，不做言语。
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，肯定是姬红尘在东明煜面前，说了什么。
对他来说，说了什么也不重要，毕竟，他为太子做过的事情，太多了。
要找出错处来，也十分容易。
“你说！周越到底是怎么死的？！”东明煜阴冷地质问道。
周越？
阎靳喉口一梗。
周越一事，他做的干净利落，甚至找的替死鬼，都是天衣无缝。
但是，这些手段，瞒过一般人可以，如果对姬红尘……
姬红尘在廷尉府十几年，干的就是这种勾当，自然很容易找出破绽来。
阎靳抿着唇，没有说话。
“你简直是疯了！周越是兵部尚书周昌茂的独子，周昌茂是本宫的人，也是你的岳父！你到底为什么杀他，一五一十地给本宫交代出来！”
六部之内，兵部现在对东明煜来说，是很大一个筹码。
但是没想到，现在差点儿被阎靳给毁了！
阎靳在东明煜面前跪下，平静地说道：“属下愿受任何惩罚。”
阎靳如此轻易地承认，让东明煜心口的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，他指着阎靳大骂道：“你以为本宫真不敢杀你？！”
“求殿下恕罪。”
哪怕是在求饶，阎靳的语气，还是那般的不卑不亢。
姬红尘看到阎靳这般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。
东明煜本来就在气头上，听到姬红尘的笑声，顿时更是怒升三丈，“你笑什么？很好笑吗？”
姬红尘不慌不忙地走到东明煜面前，“殿下，属下以为阎统领杀周越，是为了完成殿下您的嘱托。”
他竟然是为阎靳开脱？
明明还是他告发地阎靳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是本宫让他杀周越的？”东明煜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