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知宜应声退下。
退到门口,门口候着的小宫女同知宜道:“知宜姐姐,娘娘让拿食盒做什么?奴婢方才瞧见,司珍房的那个小宫女拎着食盒出去了。”
“让我将方才送进去的水果装起来给那个小宫女。”知宜应声道。
门口候着的小宫女看了一眼四周,低声开口道:“娘娘若是要赏,又何必将桌上那些个赏她,小厨房多的是,吩咐一声便是了。”
“咱们娘娘原是奴婢出身,做些事情,节俭些也是情理之中的。”知宜接着应道。
“也不知道陛下喜欢她什么?她的相貌,还没有知宜姐姐好看呢。如今得幸,一朝飞上了枝头,便成了正二品昭仪,好不威风。”
知宜听见这话,悄悄弯了弯嘴角,接着一脸严肃地开口道:“这话可是大不敬,以后可莫要再说了!”
“是,奴婢明白了。”
——
天色慢慢暗下来,四月的傍晚,无论是温度,还是微风,都让人觉得很舒服。李疏鸿刚准备散朝,一眼就瞧见杜亭宣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官服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疏鸿兄,到时辰了,该散朝了。”杜亭宣见李疏鸿还坐着,靠在门边慢悠悠地开口道。
“这就来了。”李疏鸿将手上最后一份文卷放到旁边的书架上,缓缓走到杜亭宣的身边。
“今日去送折子可见到了?”杜亭宣问道。
李疏鸿反问:“见到什么?”
“你可bbzl 别同我卖关子了,就是昭仪娘娘啊。”杜亭宣碰了碰李疏鸿的手肘眨了眨眼睛应声道。
李疏鸿微微犹豫了一下,眼神躲避地开口道:“未曾。”
杜亭宣没有丝毫的怀疑,有些可惜道:“当真是可惜了,不过无事,徐大人不是告假了好几日吗。”
“也是。”李疏鸿应道。
两个人上了马车,杜亭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,接着放下帘子开口道:“今日我在朝中,听他们谈事,蓦然想到一件事。”
还未等李疏鸿开口问,杜亭宣便接着说道:“岳家倒了,那下一个,便是厉家了。”
李疏鸿听见这话,愣了一下,接着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“唇亡齿寒,岳家倒了,厉家独大,功高震主。”杜亭宣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且,岳家的倒台,很有可能是陛下设的局。崔太傅的身体是弱,可不至于一场风寒就病了半月之久。如此看来,很快就要轮到厉家了。”
“既然亭宣兄都能看出来,永安侯浸/淫官场多年,又怎会……”李疏鸿话说到这里,就被杜亭宣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