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宛睁大眼看着他。
“今后,你与本督不再是夫妻,”裴渡淡声说,“你离本督越远越好。”
容宛猜到了,他知道有人要来抓他。
所以急着要和容宛撇清关系,如果容宛与他已经和离,不再是裴家的人,她就不会遭殃。
她喉头哽了哽,去抓那封和离书,那封和离书却被裴渡高高举起,怎么也抓不到。
她哭道:“为什么?”
“本督不喜欢你了,”裴渡态度强硬,“今后离本督越远越好!”
她不想这样……
裴渡这个傻子。
“方才江弦来过了,他报了信,我知道有人要来抓你,”容宛哽咽着说,“你别把我当傻子。”
“和离书已经签了,”裴渡的声音越来越冷,让她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来,“本督说了,离本督越远越好。今后你不再是我裴渡的人——”
他顿了顿,冷声道:“一辈子都不是。”
这句话让容宛心里如同被扎了无数根银针这样难受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容宛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掌印,你听好,”她紧紧抓住裴渡的手腕,恶狠狠地说,“你进去了,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。你等着,我……”
我会变得很强大,足以来保护你。
裴渡听她这句话,不禁愣了。
他淡声说:“本督这么腌臜的人,不值得你来付出生命。”
他怎么配拉她一起沉沦?他怎么配让她涉险?又怎么配得到她的喜欢?
下一秒,只听容宛轻轻地说:“那就一起沉沦吧。”
黑到彻底,去和他坠入无间地狱,沾染上鲜血和淤泥也在所不辞。
反,她要反。
这皇帝爱要谁要,这腐朽的王朝不要也罢!
她要变成和裴渡一样的人,去野心勃勃地踏上那个最高的位置,才不会被人踩被人欺。
既然如此,就反了吧。要了皇帝这颗头,将他悬在城门之上。
她不再去当一只软绵的小白兔,她要变成一头狼。
裴渡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怔了怔,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