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胆小鬼!”袁彭次看了看韩进生,不再管他,而是先对着正凡石作了一个揖,“这位先生,小生……”
“嘭——”韩进生手里的手臂粗细的棍子已经重重地落在了袁彭次的头上。
袁彭次翻了翻白眼,然后倒在了地上。
“真费劲,这小子怎么会来?看来是为了沾点儿光呀,趁着没人,看看我家有没有什么余财!原本好好的人,染上赌瘾,无非如此!原来我也差点变成这样的人!”韩进生摇了摇头,然后摸了摸他袁彭次的呼吸和心跳,竟然死了!
但韩进生没有半点愧疚!
死就死了,袁彭次这个人,本就不是什么好人!
以前就多次坑骗自己,这次又来自己家里偷东西!最重要的是,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,他竟然打算接近正凡石。
他已经警告过了袁彭次,这小子还要靠近!怪不得恩公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,原来早算到有人要晚上来呀!
又过了约半个时辰,就听到院子里悉悉索索地响了起来,然后亮子油松,火把通明!
“把那个讼棍给我拖出来!娘的,都是他,否则怎么会打输了官司!”
“弄死他!”
“坏了!”韩进士一拍脑袋,想起来前两月他给一户人家与过一份讼状,洋洋洒洒有近万字,收了十两银子!不过,他当时劝说过这户人家,以他写讼状的经验来看,这份讼状打赢的机会不并不大,因为许多语言,完全是人身攻击的,地方的司法官员又不傻,怎么可能被这种语言打动?甚至会本能地排斥这些骂人的话!
但是这户人家,却并不听从他的建议,以为他多管闲事。
韩进士本来不想接这种生意,因为从这户家人的表现来看,如果打不赢官司的话,有可能会找他的麻烦,但他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,即使发生也,他也能应付得过去,无非是用恫吓、欺骗、栽赃的手段而已。
不巧不巧的是,这些人竟然在今天晚上来了,你说这往哪里说理去?
只好应付一下了!
韩进士赶紧出来,拿手制止了他们,“各位,我早知道你们要来,没想到,现在才到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领头儿的问。
“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,郡司长和被告之间的关系吗?”韩进士看着他们,一张嘴就没想过讲什么实话,这种蠢人,愚昧无知,而又感觉良好,最易听信什么小道消息了,“我听一个朋友说的,郡司长和被告是什么远房亲戚,好像郡司长祖上还受过被告家族的恩惠,我只是听说,不知是真是假,以你们的案情来看,我觉得十有七八是真的!”
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上堂审案时,那个郡司老是向着那个被告!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真是天下官员皆该杀呀!”一个领头的老者大声地怒斥起来。
“这不,因为帮你们写状子,现在我写的状子,郡司长那边都不让接了,我又花了四十多两银子打点,这才把事情给平息了,所以,我就等着你们呢,大爷,上次就是你来找我写状子的,你说现在这个事情怎么办,总不能让我往里搭钱吧?我写状子收了十两,自己打点关系却花了四十两,你们也不先把关系打听清楚了,害我也受了这么大损失,大爷,你们怎么也该补偿我吧?至少不能让我干了活路,却又断了财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