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都和正凡石无关了,因为他要回去了。
他看到了有跑到玉都来讨饭的那些灾民,心中有些不忍。
“可怜可怜!都是我们的罪!”正凡石摇了摇头,他从兜里掏出来很多铜板,扔给了一些灾民。
“公子是否需要赈济一下这些灾民!”石玉问。
“拿出教里的财产,去赈济这些灾民吧!”正凡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“这算是对他们的补偿吧!”
“嗯,公子倒底是仁义!”石玉说。
“走,去看一看夺有官吧,我们只要在远远地看一看她就行了!”正凡石心里放不下老情人的。
他现在变化形体,现在是一个又高又瘦的读书人,不过腰里别着一把看起来稀松的文人剑。
他和石玉两个走到了陈府的门口,只见陈府白绫高挂,白灯悬门,八甲卫士也白盔白甲,守于门外。
“民石教吊唁使者!”正凡石拿出了一块令牌交给卫士。
“请!”使者见得太多了,所以也没有阻拦。
素练如雪,灵堂各立。
陈家人,死了很多!
不只陈元直、陈诤详这样的咄咄老将、封候挂帅之人,还有很多在军中任职的陈家之人。
前线战损信息早传回玉京,现在陈家壮年男丁多死于此!
哭声断断续续,不是那种抱头痛哭的惨号,而是低一声高一声的哭声。
她们哭的声音太长了。
悲痛已过,只留默哀。
“民石教使者,区艾沙陀、散义苯吊唁!”唱喝一声,正凡石和石玉两个进门烧香、燃纸,然后在现在的当家,陈诤寿来陪着正凡石和石玉讲话。
“陈家世代忠良,将帅之才频出,乃是天下人之楷模!”正凡石说,这都是官话,“我奉教主之命,前来探望陈家众位,请将尽忠将帅的家人请出,我来宣读教中的奖誉!”
没多时,所有的陈家阵亡之人的家属被请了出来!
正凡石偷眼看去,夺有官就在里面。
只是人有些佝偻了,而且面色灰暗,神情憔悴!和那些在大街上行走的妇人,没有什么区别!
正凡石暗自叹了口气,真是该死的神战,真是该死的逐利之徒呀!他骂的是自己!
但是骂归骂,如果让他再来一次,大概他还是没有选择的。
夺有官身后有两个孩子,一个十多岁,一个七八岁的样子。
大的是女儿,小的是儿子。
“陈诤祥也算后继有人!”正凡石点了点头,他决定给这两个孩子一点儿好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