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棉在中秋的前一天出了府,当然还委托了蓬二帮忙,这才成功的出去了。
阿满自从被蓬一带着搜寻后就一直被关在院落里不让出去。
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,就托红棉帮忙,让她带着些银两和一封书信去承和县看望娘亲。
承和县距离京城说远也不远,说近也不近,顺着信天河,徒步个大半天就能到。
红棉出城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京城卖完菜准备归家的老农,老农是承和县的人。既然是顺路的,她与老农交涉一番,花了些许文钱,搭上了老农的骡车,前往承德县。
等她到了承和县。
本想按照阿满的描述来寻找云娘的居所,但是七年的时间变化太大,最标志性的酒楼已经倒闭变成了客栈。找了许久,庆幸的是纺衣阁还存在着。
阿满说,只要顺着纺衣阁的正南方直走进入一个胡同,最近的屋子就是她的家。
红棉到了,眼里满是震惊,这间民屋的院门被极为暴力地破开了,木块都散落在地,其上附有厚厚的灰尘。
已是荒废了许久。
她禁不住喃喃道:“这里不会是阿满的家吧?”
猛然摇了摇头,不会的,自己应该是找错了,这怎么会有人居住呢?
正准备抬步离开。
“吱呀——”
这破败屋子的邻居出来了,邻居家倒是完好。
“你是谁?”
这是一名苍老的妇人,头发花白,身躯佝偻,手臂上挂着一个竹篮子。
她狐疑地打量着红棉。
红棉见到人,立马问道:“哦,大娘,我是来寻人的,您知不知道云娘?她还有一个女儿叫阿满——”
不等她说完,老妇人的神情瞬间狰狞极了,直接打断她说话:“云娘?!”
“你和那个祸害是什么关系?!”她几步走到红棉面前,一把攥着红棉的手,枯瘦的手如同铁钳一般,掐得她生疼。
老夫人深凹进眼眶的混浊眼睛瞪得极大,恶狠狠地说道:“那个祸害早就死了!”
“怎么可能,大娘你是不是弄错了?!”听到的消息让她震惊,“大娘,你不要激动!放手放手!”红棉挣扎着扯出自己的手。
老夫人啐了一口,将竹篮子直接往红棉身上砸:“滚,不要提那个祸害!”而后她直接粗暴地关上了门,不再出来。
红棉染了一身晦气,她觉得这老妇人不正常,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
她犹犹豫豫地进了这荒凉的屋子,同阿满对她说的描述与院子的一草一木对照着。
越是对照,她的心里就越沉。
这里就是阿满说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