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欧阳夏望向武昌候,道:“候爷,麻烦帮我剪开她胸前的衣服,我要帮她查看伤口。”
武昌候听到这里有些为难,想到医者无男女,还是利落拿过旁边备好的剪刀小心翼翼剪开女儿胸前的衣服。
欧阳夏继续下针:“刚才揍人的过来帮我一下忙,擦干她胸前的血。”
江笑刚才也被他叫出去,只能他帮忙。
皇甫光接过他手里的布,望着妹妹身上刺出来的血洞,道:“如何做?”
欧阳夏手把手教他,然后道:“小心不要碰到她胸前的针,将血渗干,我要准备别的药。”
随后他来到桌边将几样药调合在一起,慢慢辗碎,再分开药量。
欧阳夏为她检查伤口,发现刺得确实很深,显然对方是要致她于死地。
不过如若不是遇上她,她确实会死,可现在她命不该绝,也不能绝。
她定然知道是谁想杀她,救活她,等于还司正南清白。
见识过他止血的本领,武昌候父子开始相信他,在旁边帮忙,叫做什么就做什么,拿什么就拿什么,俨然合格的俩护士。
一个小时后,欧阳夏将纱布打结,拉过旁边沾有血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。
“好了。”望向武昌候,欧阳夏道:“她还不能扭动,可以将床抬回家里去。记住,最少一个月不能下床,只能静躺,我会给你们配药。如若你们再喝别的大夫开的药出什么事情,我不负责的。”
皇甫光朝他作揖,完全没有刚才的暴戾:“皇甫光多谢世子救命之恩。”
欧阳夏望向他们父子,道:“你们最好不要关心则乱,以司正南的个性怎么可能杀皇甫惠。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,请如实回答。”
武昌候见女儿没事,心情好不少:“世侄有事可说。”
欧阳夏迎上他的眸光,道:“你们怎么知道女儿有危险的?”
他相信皇甫惠是一个人来的,那武昌候父子如何得知她会出事,刚好就看到所谓的司正南杀他。
皇甫光道:“我们在外祖母寿宴那天到明安,今天她想出门来游游明安,我和父亲刚好有事陪她出来。在下面我们听到她的惨叫声就飞奔而上,推开门就看到德王一手拨出妹妹胸前的剑。”
“等下。”欧阳夏好像捉到什么重点:“你说,皇甫惠是王老夫人寿宴那天才从京城过来的。”
武昌候点头,道:“确实是,惠儿和我们一起过来的。”
欧阳夏摇头,道:“我之前就见过她,而且就在明安内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皇甫光轻笑,道:“母亲今年不适出远门,妹妹和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,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,她也不会单独来明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