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生在权贵之家,有时候命就是用来丢的。”从小在宫里长大,没有任何人比司夜凛更能明白这其中的滋味。
出生权贵确实一辈子衣食无忧,仆人成群,可上流社会有它们的一套生存法则,弱肉强食更加可怕。
往往你什么都没做却会因为家里某人丢掉性命,甚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他从小见过太多,太多,早就麻木,连难过都不会有。
二人坐在廊下,听着里面纯妃悲伤的哭声,直到延安帝出来吩咐人好好安置八皇子,让纯妃母家入宫探望。
欧阳夏望向延安帝,道:“陛下,现在最重要的是防住整个皇宫。他们能拿一次,就能拿第二次。”
他十分好奇,那些人如何拿得到丝虫的?
延安帝眼底有着悲伤,戚戚道:“我知道,不会有下次的。”
他不敢想像,如若没有欧阳夏,那他的儿子们会如何?
如若对方得逞,别说对敌,他连承受都承受不住,到时候这个江山只能任人宰割。
想到这里,他不寒而栗,浑身气得都颤抖。
他不能乱,他是这个国家的君,如若倒下,所有的压力全部都会推到皇弟身上。
深吸口气,在孟公公的搀扶下,延安帝将事情吩咐下去。
欧阳夏和司夜凛直接出宫,一个小皇子而已,还没有资格让司夜凛这个皇叔留在里陪他。
马车上,欧阳夏问出心中疑惑:“你怎么今天入宫了?”
望向外面街道,司夜凛清冷的道:“看到你入宫,就紧随着进去。”
他这些日子也是极忙,忙着暗中布置其他的事情。
欧阳夏躺下来,头枕上他的大腿,望着上方缓画精美的车顶,轻声道:“司夜凛,我有些累了。”
今天两个学院跑了一天,然后又被扯到皇宫,他现在站着都能睡着。
手掌轻抚上他的额头,司夜凛语气霎间温柔:“如若要睡的话就睡吧,等下到家再叫你。”
“好。”欧阳夏扯着他的袖子,闭上眼,脑子放空,什么事情也不想,闭上眼安心睡觉。
凌山和江笑坐在外面,望着岔街道,凌山问道:“主子,去唐国公府还是回王府。”
司夜凛毫不思索的道:“回王府。”
“是。”
凌山点头,轻扯马儿扬起鞭子抽在它的身上,马车朝着敬亲王府的方向前去。
马车没过多久稳稳停在敬亲王府气派十足的大门外,司夜凛抱起怀里的人,小心翼翼的下马车,迈入敬亲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