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倔呢?”欧阳娴轻叹一声,道:“你这几天乖乖在家里,母亲和父亲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嘴。等他们气消,等气消我们再谈好不好?”
她知道爆发后父母亲会震怒,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,总会有过去的时候。
欧阳夏凝视着她,轻声道:“姐姐也不相信我和他的感情,想着我还小,对感情年少无知,等将来自然会懂得这不是真正的爱情,对不对?”
欧阳娴抿了抿唇,苦涩的道:“阿夏,你何必呢?”
“我只是坚持我认为对的东西。”欧阳夏望着眼前的烛光,不再说话。
欧阳娴见劝不动他,只能叹气离开。
她走没多久,江笑从外面进来,手里拿着两个热乎乎的鸡蛋,这是给他家爷敷脸用的。
“爷,我给你敷下脸吧,可以消肿。”
之前用温水敷过,仍是不见什么效果,鸡蛋好一些。
江笑用丝帕将滚烫的鸡蛋包住,在他的脸上红肿的地方轻轻滚动:“爷,我们被禁足了。刚才我想出院,外面站的全是家丁,候爷是铁了心的让您在家里,听说已前往学院帮你请假。”
欧阳夏不以为然,道:“随便,我就当休假了。”
他明白父亲和母亲心里的害怕和绝望,如若这样可以让他们的心平稳下来,他倒无所谓。
“爷,您该温婉些的,夫人本就希望你结婚生子,突然来这么一出,她们自然无法接受。”
原本打算抱孙子的,结果儿子喜欢的是男人,换谁谁都接受不了,更何况是权贵之家。
“总要说的。”
早知道和晚知道又有什么差别,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。
权贵之家,就算母亲他们知道,这件事情也不敢传扬出去,毕竟人言可畏。
母亲和父亲禁足得了他一时,能禁足得了一辈子吗?
他决定的事情不可能会改变,如若他们不能接受,那也没有办法。
这个世子之位他都不想要了,其他的他更加不在乎。
敬亲王府内,司夜凛得到了欧阳夏向学院请假的消息,十分不解。
“可知是什么事情?”
之前见他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请假。
凌山摇摇头,道:“听说老家有急事,国公爷让世子亲自去处理,天未亮就出了京城。”
“如此突然。”司夜凛放下手里的折子,疑惑的道:“阿夏可有信传来?”
凌水摇摇头,道:“没有,可能走得急,还来不及吧。”
司夜凛眸光落在眼前折子上,若有所思,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堵的慌。
凌山道:“主子,属下派人去问一下吧,这样您放心些。”
司夜凛摇摇头,道:“顺便看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