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玉遥看到立于院中的欧阳夏,快跑过来拉紧他的袖子躲到他的身后,哭道:“救我!我父亲要把我嫁给镇安老郡王。”
什么?欧阳夏差点惊唿出声,镇安老郡王,那个比延安帝还老二十多岁,就差没闭眼,今天七十六岁的老头子?
歪头望向他们,欧阳夏讶然:“马玉遥真是你们亲生的女儿吗?”
竟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快入棺材的人,他们脑子是不是被雷给噼掉了。
他们的女儿才豆蔻年华,大好前程,还真忍得下心来。
冒国公见发现也不尴尬,昂着脖子道:“她过去之后就是正妻,将来富贵无忧,这是极好的前程。”
“你胡说!”马玉遥泪流满面的指向他们,眼中有着愤恨:“是镇安老郡王说只要将我嫁过去给他当正妻,就给我哥哥前程。”
“卖女求荣!”呵呵,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。
这冒国公听说无能,却不想连良知都失掉,为所谓的前程将如花似玉的女儿抛弃。
冒国公心一横,挺直腰杆望向欧阳夏:“世子,这是我的家事,就算你深得敬亲王之心,也不能插手我们家的事情。如若无事,请回吧。”
“不要!”马玉遥惊恐的捉着欧阳夏的手,哭求:“院长,院长我不要嫁给一个老头子,我真的只是想做大夫治病救人。”
如若真嫁给一个老头子,那她不如去死。
欧阳夏睨她一眼,望向冒国公府:“自己的女儿,冒国公,如若让别人知道,只怕你一世名声是不要了。”
比起寻常百姓,权贵之家越是尊贵,越要爱惜名声面子。
冒国公竟然破落到要卖女儿,这传出去,满京城的权贵牙都会笑掉。
国公夫人眼眶通红,语气也有了软化:“世子,不是我们心硬,实在是,这混蛋私自收了人家的聘礼。”
马玉遥痛哭,指着国公夫人道:“娘亲,你不也帮着父亲吗?从小我知道你最疼我,可是只要扯上哥哥,你总是将我扔在旁边。现在竟然不声不响的将我卖掉,我可是你的女儿,不是外面的猪羊狗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“
国公夫人也哭起来,道:“你以为我想啊!可是你父亲和哥哥暗中收了老郡王的礼,还全部拿去输掉,我们家再也拿不出钱来赔给老郡王了。”
“什么?”霎地软倒在地,马玉遥睁大眸子望向父母,眼里满是不敢相信。
欧阳夏扫了马玉遥一眼,道:“放她回学校,这件事情我来解决。”
“这。。”冒国公在他清冷的眸光下有几分的心虚,仍硬着脖子道:“还有我儿子的前程呢。”
欧阳夏轻哼一声,道:“我们走。”
马玉遥听到这里,忙起身跟着他往外面走去。
谁想冒国公立刻着急大喊:“给我拦住他们。”
马玉遥十分害怕,紧紧捉着欧阳夏的袖子,快步跟上他的步伐。
家丁们执棍上前,却被士兵们手里的剑吓退,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
冒国公眼看他们就要走出冒国公府,大喊道:“如若你出了今天这个门,就不是我的女儿。”
“遥儿,你体凉一下你父亲的难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