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后,整个屋子安静如初,欧阳夏望着满屋残桌断椅,有些心累。
他早就说不能多呆,看吧,自己都中招了。
还好有蛟珠,不然他自己就是找罪受。
他望向江笑,道:“江笑,拿笔过来帮我记下蛊虫初中时的感觉。”
“爷,这时候了您还想着这个。”
自己都生死关头,还记得个干嘛?
虽说如此想,江笑仍是坐在桌前,铺开纸执笔。
欧阳夏将毒虫发作时的感觉说出来,让他真实记录,连唿吸,出汗多少都记录一清二楚。
黑果趴在他的身边,亲腻的和他撒着娇,无声的安慰着他。
凌山转头无意中看到外面急步而来的吴如妹,立刻走出屋外,关上门后挡住她。
吴如妹望着紧闭的房门,急声道:“如何,听说世子被人刺杀,他有受伤吗?”
凌山道:“多谢姑娘关心,世子他很好,没有受伤。”
“可是我看叔伯他们脸色不好的离开,还说蛊虫之类的,他是不是中了蛊虫?”
她是苗族人,自然明白身中蛊虫是怎么样痛苦?
稍有不慎,命都会丢掉。
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,如何受得住?
想到这里,她就心急如焚,不顾一切奔过来。
凌山手轻将她推离,冷声道:“吴姑娘,我家世子的事情还忘莫要多加关心。”
吴如妹自知他的意思,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着问他一下。”
“姑娘,如若我是你,就及时抽身,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幻想。”
吴如妹想到那天夜里他和自己说的话,顿时神情黯然,眨着湿润的眼眶,道:“我知道,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,并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多谢姑娘的关心,我家世子很好,男女有别,还请回吧。”
“好。”
吴如妹不舍的看着眼紧闭的大门,转身离开。
凌山进去后关上门,望着坐起身的欧阳夏,道:“世子,你还是躺下来吧,这样舒服些。”
欧阳夏摇头,道:“现在蛊虫被压制,身体没有什么变化,倒十分乏累。”
江笑听到这里,忙道:“山路必然不好走,爷累的话我和凌山轮流背如何?”
“没这么夸张。”欧阳夏看着没有外人在,轻抚腰间的蛟珠,道:“是蛟珠帮我压制了蛊虫的发作。”
江笑和凌山讶然,相视一眼,有些不敢相信。
欧阳夏将蛟珠拿出来,只怕那原本粉色的蛟珠变得艳红似血,十分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