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呀？”阮黎婉眨眨眼，说起四年前，她又笑了，“说来我四年前也去过碧天，确实热闹，还刚上了开幕式，秦琢没陪你去真可惜。”
“是啊是啊！”萧悠悠眼睛亮晶晶的，有些迫不及待地问，“你为什么去碧天呀？那可是云市，跟川城隔了十万八千里呢，难道……是去跟异地恋男友约会？我保证不告诉邵总！”
阮黎婉温柔地笑了笑，眼底有些狡黠和肆意。
她轻声说：“不是啦，我当时是偷偷去的，家里人都不知道。”
听到这话，萧悠悠笑容一僵，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一瞬。
阮黎婉正低头看那些照片，没注意到她的异常，继续说着话，语气微飘。
“我只是去云市见个朋友，她带我去了很多地方。本来是要走了，但走的那天正好看见碧天开张，就去凑了个热闹，她走了我还在那玩了一会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萧悠悠捏着相簿的手缓缓收紧，指尖泛白。
阮黎婉顿了顿，轻笑道：“然后我自己在云市待了一会儿，第二天就回家了。”
萧悠悠嗓子眼跟堵住了似的，瞪着她欲言又止，想不管不顾地说不是的，哪有这么轻飘飘的、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。
可回想起阮秦宁当年直接封锁所有消息，这些年来她连查都查不到半点关于阮黎婉的蛛丝马迹，要不是邵庭宋把人带出来，她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那个人叫阮黎婉。
如果说出来，勾起婉婉伤心的回忆怎么办？
她摆明不想说啊。
那天再见到婉婉的时候，她笑的含蓄又温和，即便声音不同、语调不同，甚至是神态也比四年前拘谨，萧悠悠也一眼就认出来她了。
四年前她连阮黎婉是生是死都不清楚，四年后突发的地震她也只能干着急，甚至于阮黎婉而言，她只是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。
萧悠悠不说话，抿着唇很是难受。
“怎么了吗？”
阮黎婉弯下腰抬头，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，有些茫然地手足无措。
萧悠悠眨了眨酸涩的眼角，大大咧咧地朝她笑，“嘿呀，想到要嫁人了，要离开家了，忍不住有点难过。”
她有些仓皇地转移话题：“婉婉你跟邵总结婚的时候觉得怎么样呀？”
阮黎婉回想起领证的那天晚上，觉得有点理解萧悠悠的心情了，安慰地拍了拍她小脑袋。
“当时也觉得有点迷茫和不舍吧，我跟他是闪婚，见面第一天就领证的。但感觉……还不错吧，”阮黎婉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唇浅笑，“别担心，勇敢地往前走，就当做一个新的起点，秦琢他珍视你，不会让你难过的。”
“你现在会难过吗？”萧悠悠鼓起勇气问，“我、我听说喔，就、就随便听说了几句，我也没全信的。”
阮黎婉第一次见她紧张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