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声音落下,面容绝美的少女出现在大门口。
沐浴在阳光下,宛若神女。
她身穿织锦曳地罗裙,裙角绣了精致的木兰花,随着脚步迈开,盈盈流动,一步一景,足可见精工细作,珍贵非凡……
沈椿的轿帘被东风掀开一角,少女的身影落入他的视线。
登时,他眸子一凝。
难怪母老虎用戒尺打稷棉花,却你依旧受宠,若是他的女人美成如此倾国倾城,他就算每日挨打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见了未央郡主,才算是长见识了。
他心思不由得飘远,甚至畅想了许多……
不过,又听那姝丽的母老虎将脾气发到了他的身上,不由得挠头。
虽然,他瞧不上太子那种软柿子,但那么一顶大帽子一扣,他就等着抄家灭门吧!
沈椿连忙下轿,自以为气宇轩扬的拾阶而上,却因为发福的肚腩,宛若怀胎五月的孕妇,大腹便便。
他请安道“下官,见过未央郡主。”
“起!”夏藕粉唇微启,小手微微一抬。
眼神掠过。因为丁香胡同临近泡子河,为预防夏日水多时被淹,地基打得高高的,所以台阶也多。
不过之前她也没觉得多,可此刻看台阶却是一层又一层。
还是走一半,再留下一半假摔吧!
要不,她把握不好力度与角度,怕是要回炉重造了,毕竟假摔才能讹人,真摔可就不好了……
沈椿抬眼,仔细打量过去。
少女提着裙角,跨到台阶的中阶,走动间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,低头间的眉眼,愈发精致。
母老虎是牙尖嘴利了些,可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。
很快,夏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稍郁。
这稷家人还真是竟出这种斯文败类,稷正、稷步、清河侯,连这个稷家的姑爷,也是一般嘴脸。
夏藕好整以暇的理理裙裾,立在老色鬼的对面,不动声色的捏出袖兜里的丝帕,道“沈大人来押解本郡主的夫君,可有携带签票?”
通常要拿了逮捕人的签票,才可去执行逮捕任务,若是没有白纸黑字的签票,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。
沈椿辩解,道“郡主乃闺阁女子,不知朝廷里的法度,稷澂被牵扯到舞弊大案,都是秘密行事,没有签票的。”
“如今,这般阵仗还算是秘密逮捕?”夏藕皱了皱眉毛,道“既然不算秘密逮捕了,那便将签票拿来,不然,单凭沈大人空口白牙,就要拿了本郡主的夫君?”
她跟着提督大人读了几本明律的书籍,知道秘密逮捕前,不能给被逮捕者通风报信,且要严格保守秘密。
还有就在接到捕票或手令、口谕时,必须要在指定的时限内完成逮捕,一旦过了时效,还要重走一遍手续,有时甚至便要放弃逮捕。
倘若,罪犯拒捕,可以动用械具,甚至可以将反抗的罪犯杀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