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——,怎么了?”
“你不是在南禅坛玩吗?刚邻居刘婶说南禅的风湿膏药效果特别好,她腰老疼,让你给捎带几贴,回家了给带过来。听话,妈应承人家了,你就给带几贴,耽误不了多少事儿。别的也没事,你就该玩玩,闲了也去看看你弟弟,啊?”
“......”
余飞飞后悔发朋友圈没屏蔽崔银花了。不用猜就知道她翻到自己刚发的朋友圈给那刘婶炫耀来着,这来回才几分钟,就给她揽了一项差事。
再说她一路上来,哪里有看见什么卖风湿膏药的?tat
“诶你听见没?”
余飞飞半晌梗着嗓子不想应,但也不想此时同她理论,旁边都是同事。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知道了。
随后崔银花就挂断了电话。
她皱着眉头,低头抠着手里圆圆的小荷叶。
丛丛的荷花荷叶沾身过,由密到疏。
这么好的景致,她满脑子装成了风湿膏药。
视野开阔,想膏药正想的出神的她,不经意的视线就落到了顾臣身上。
他在另一艘船上。
除了中间几片荷叶的遮挡,他们离得很近。
余飞飞侧坐着。他没有。
所以一开始顾臣是没看到余飞飞的。
但可能感觉使然,在余飞飞撩起眸子看过去的那一瞬,他就向那一侧偏了头。
船行的不太快,荷叶荷花眼前过,映着对面的人。
她心漏了一拍,像是偷看被抓了包。
下意识连忙偏过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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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时候天都黑了。
从高处往低处的城里瞧,霓虹烟火在眼里晃重了影。
余飞飞到底是得了点空跟旁人打听了下给弄来了几贴膏药。
下次出来玩再发朋友圈,她决定先把崔银花给屏蔽了。
他们来时的车辆就停在山下。
工程部的几个挤进了一辆车,陈砦拉着他带的几个哥们挤了一辆车。
余飞飞原本也要去跟陈可微她们挤,脚都已经踏了上去,却被人给喊住了。
顾臣降下车窗问她要东西。
她心头一跳,恍然哦了一声,抬起的脚重新落地冲顾臣的车子走了过去。
从包里摸出来了个秀字的平安符香囊。
天虽然黑但山下路边有路灯,荧光的黄色打在秀着“臣”字的金线上盈盈发亮。
陈砦车子前面就是陈可微她们的那辆车,他狠狠的摁了几声喇叭催促之后,两辆车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内先后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