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”顾臣收了手机,揣进了兜里,“坐得下,陈砦自己开的有车,不坐我的。”
但是他喝了酒,开不了车,加上司机的话,的确有点挤。
正说着陈砦开着车子过来招手:“那个,家里有点事,催的紧。你们,谁来坐我的车?”
周添脑袋这会儿转的快,冲陈砦吆喝了一句先生,就上了他的车。
余飞飞同余阳一起,坐了顾臣的车。先将余阳送回了学校。
然后余飞飞当姐又当妈的同他老师啰嗦了几句,还留了电话和微信,叮嘱以后不能准他的假。
顾臣耐心的在车里等。
到了最后,后排的位置,就只剩了顾臣和她。
微醺的酒气绕在鼻尖,倒也不算是难闻。
他仰躺的姿势,半阖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
如鬼斧雕刻的下颌线紧绷成一条养眼的弧度,姿势惫懒松散。
同刚刚完全是两个人。
她看的入迷,直到顾臣微微的浮身,方才心虚的连忙撇开了眼。
跟着了魔似的。
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。
从第一眼,到网友,到南禅坛、又到酒吧里。
车厢里还到处是他的味道,他的衣角正挨着自己的。
逃都逃不掉。
路有点长,她无聊的拿出了手机。
心不在焉的翻着,先给崔银花报了个平安,告状说了几句埋汰余阳的话。又溜了一遭朋友圈,划了几个平常爱看的软件。跟个巡抚大臣似的,例行巡检。
但最后又都无聊的退出去了。
此刻它们很难取悦她。
最后进去了自己常玩的那款游戏。
聊天记录里有她跟他最后一次的谈话。
她跟他做网友的时候,话没有很多。
因为她怕他烦......
到家的时候,周添已经在了。
睡衣都换好了,可人没睡,精神着呢。
一双眼睛从余飞飞入门开始,就没移开。
“我刚在路上套了句那开车男人话,你猜他说了什么?”
余飞飞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,这句话听着挺感兴趣。
“他说什么?”
“廖庭严算个屁,他妈的他就只是个会玩的,有家里的三瓜俩枣儿撑着。人顾臣是谁,他敢不给人这个排面!”
周添捏着嗓子,拿腔拿调。
陈砦猴精猴精的,一句话说的露半截藏半截,但尽管如此也能听出个大概。
余飞飞听到这里手下拉冰箱门的动作顿了顿,即使不问,她似乎也能猜到周添当时问了什么,或者拿哪些话去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