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刚看见。”他解释,“对不起。”
余飞飞投过去一记疑问的眼神,待他拿出手机,她方才发现他好像换了新手机。
顾臣抬头淡笑的看了她一眼。山区有个集团的应急公益项目,需要去考察,费扬个傻逼一路拐着迷了路,他原本准备给她发信息的手机也一并被甩出车窗碾压进了泥潭里。最近全国各地到处都在下雨,山区还没信号,说出来像个笑话,他们差点走丢。
不过他没说。
盯着面前小姑娘依旧发红的眼尾,此刻甚至觉得这趟破差出的挺好的。
顾臣不说,余飞飞也没好意思去往下问,她依旧觉得,她没立场问。
“那多余出来的时间呢?喂过鱼之后。”顾臣接着刚刚的问。
资本家的劣根性是什么?
深度压榨、过度压榨、劳动力的剩余价值。
她心里将人糟粕了一遍。
“干什么,我要是偷懒您是准备罚款么?”
她唇角勾起,第一次厚着脸皮,学着他的语气,在自己老板面前说了这么一句斗胆的话。如此卖了个关子,说完脸热热的。
顾臣胸腔一震,笑了笑,倒是没顺着她的话往下接。
鼻息稍重的加深,目光倦意变浅,安静的沉闷着。
额尖发丝微潮,伴着窗外狂风拼力挤进窗门的那点动静,轻轻的摆,如此方才不令人觉得,两人所处画面是静止的。
“可不可以帮忙泡壶茶?”
余飞飞神色微恙,很认真的说,“我考虑看看。”像是不满他刚刚没能假意的哪怕敷衍她一下。
顾臣盯着人一瞬不瞬,煞时笑的更大了,灯光照在脸上,一闪一闪的。
那笑亮眼的让她心尖儿一颤,怂的起身就冲向了茶台。
她没想着这么快就过来给他泡这个茶的,可又羞愧的不愿在那里待着让人笑。
今晚,突发事件太多,以至于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了。
不过好在她心里强大。
上好的大红袍,一粒一粒,一柱滚水下去,香气四溢。
要说今天的晚餐,唯一增色的,怕是也就这一盅茶了。
余飞飞对茶没讲究,也不会什么别致茶艺文化,开水一冲,这就妥了。端着茶壶要过去。
刚转过身就听沙发椅上的人坐那指挥,“飞飞鱼,你忘了放茶漏。”
茶漏她还是知道是什么东西的,光顾着加水,把它取下来忘放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