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飞飞顺着连忙去看顾臣刚刚推木板的手:“流血了——”
顾臣将手往回收了收,然后说没事,接着看了眼那堆木板冲她有点没好脾气的说:“我刚刚有没有给你说,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?一句话就是记不住是么?这些板子上都有隐钉,就是钉子,懂不懂?”
他的口气,烦躁中还带了点疾言厉色。
余飞飞看了眼他的手心,已经开始滴血了,她被凶的鼻头一酸,想哭。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凶过人,包括自己。忍着难过的情绪嗯了一声,压抑着委屈,说:“我不会再碰了。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纸巾,卷了两下,塞到了他流血的掌心里,血立马将纸巾殷红透彻,她瞬间眼眶都红了,着急着说:“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。”钢钉在这样的雨天,肯定会生锈的,他得赶紧去打破伤风才行。
顾臣蜷了蜷手掌,将她塞过来的纸巾缠了一个圈,口气没了刚刚的冲,抬手抿了下她发红的眼尾,说:“对不起。”然后拉着人扯进了怀里,拍了下后脑勺安慰说:“刚刚话重了,对不起。”
余飞飞闻言刚刚打转的泪直接落了下来,闷着鼻音在他肩膀位置说:“没有,本来就是我不对,还害你受伤。我们去看看吧,这个需要打针的。”她自己都不明白,为什么再次见到他后,如此多愁善感起来。不想哭的。
“唉哟!”
刚刚引路的工作人员大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看到两人险些旁边绊了一跤。
余飞飞连忙推着同顾臣拉开了距离,身子侧到一边。
“那个,不好意思啊,我走错路了,走错路了。”大叔说着沿着过来的那条路又拐了回去,到处坑坑洼洼的,他踉跄着差点滑倒。
“人走了。”顾臣声音沉沉的微凉,但泛着软,冲背对着他的余飞飞说。
余飞飞先是嗯了一声,疑问式的,接着哦了一声,摸了把眼角的泪转过了身。
顾臣貌似尴尬的清了清嗓子,冲出口的方向偏了偏脸说:“不是要陪我去医院么?走吧。”说着率先往前走,余飞飞后脚紧跟。
半个小时后,松阜中心医院,外科大夫给顾臣处理伤口。
“你这个伤口虽然创面小,但是有点深,需要缝两针,你们看——”医生用消毒棉往里塞着消毒。
血都还没止住,伤口肯定深的。“那大夫,你赶紧缝吧。”余飞飞忙开口,说完看了看顾臣,好像自己口气有点过于关切着急了。人自己都没吭声的。
顾臣坐在那里,闻言撩起眼皮看了眼她。余飞飞目光看向一边,他转而同医生说:“那就缝两针。”
医生应声又消了消毒,拿过旁边的工具盒开始操作。
临近尾声了交代说:“缝针后可以正常活动,开车什么的都不会耽误。不过回去要忌口,不能喝酒,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。等下再打一针破伤风。晚上找人帮你换一次药,之后是每天换一次药,右手禁忌不要碰水。”
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
接着从医院回来后,余飞飞被重新送回公司,而顾臣转而上了公司另外一辆车,有司机带着,又去忙别的了,一整个下午都没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