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?这么怕我?”昨晚不还好好的,顾臣没让她如愿,说话间已经踱步走到了她的前面。
余飞飞呼吸骤然急促, 立马捂住脸试图再次往旁边躲, 脚下草丛地不怎么顺畅, 长长的蔓草缠上了脚,接着就踉跄的差点摔倒。
顾臣拦腰将人扶住,眉宇微蹙, 委身将缠在她脚脖间的蔓草扯开, 接着扯着人手肘将人带到了旁边一公共卫生间的围墙后,“你跑什么?我又不吃人。”然后看她一直闷着不吭声,一手半遮掩着脸, 禁不住勾了勾唇角,问:“捂脸做什么......不敢让看了?”
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听,同往常不同的是, 像山间涌出的天然温泉水一样,多了点婉转的温存,能让人不自觉的想去靠近。
好闻的薰衣草气息凑的极近, 刚刚拦她腰的地方透着难言的酥软,余飞飞面向墙角背对人立着,跟罚站似的。
她知道顾臣就立在她的身后, 很近的位置, 他说话间溽热的气息喷散在耳根, 让人焦灼又不安。
“我、你能不能先过去一边, 让我去洗个脸?”她同人商量。
“怎么了?我看看。”顾臣背靠向墙, 侧过头看。
余飞飞往另一边偏脸, 捂着, 有点恼:“那个,你别看了,我今天——太丑了——”她有点无措的哭笑不得。
顾臣被她给惹笑了,勾着唇角,从口袋里将手伸出拉过她的手肘一把扯开了她捂脸的手,连带着她整个人转而面向了他。
公园不远处的湖里养着几只白天鹅,嘎嘎嘎的叫声惬意的往这边传。还有过路人的笑闹声,隔了一堵墙那边整个产业大厦员工的谈论声,都有不时传来,却又几乎被两人全部阻隔摒弃在外,安静的固守在这逼仄的一偶。
余飞飞的心跳声大极了,震耳欲聋。
半耷拉着一张脸,眼眉低垂,一副气鼓鼓不开心的样子。
黑漆漆的两脸颊蹭了几道子的黑印,她原本底子就白,在她捂着脸的手被硬扯下之后,那黑色的污垢显得尤为张扬和刺眼。
顾臣帮人理了理头发,用指尖蹭了她的脸,接着凑到人耳边,轻轻的淡笑一声,“挺好看的,像小花猫一样。”
“......”余飞飞皱眉,有这么说话的吗?
她依旧半垂着头,脸颊从刚刚的微红,已经开始涨的通红,全身透着郁闷。
“不会嘲笑你,真的。”
余飞飞往一边偏了偏脸,闻言上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嘴唇。
顾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巾,然后一点一点的去给人擦。
“这个好像擦不掉的——”余飞飞此刻方才稍显放下了些包袱,撩起眼皮去看人,一并拿过人手里的纸巾,自己来擦,“应该会越擦面积越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