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飞飞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矜持,被他看的不好意思,因为距离近,呼吸都变得浅了,手下抱着的手也松开了,“还好。那个药效果挺好的,我还喝了很多水,现在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清醒吗?”顾臣就坐在沙发边,靠近她的地方。
余飞飞闻言往沙发后边退了退,离他远点,希望能有多点空气呼吸。然后也没忘回答他的问题,点了点头认真的说:“清醒。”
“还想不想继续睡?”顾臣三连问。
“不想了。”她摇了摇头。
顾臣闻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地方,将头往浴室方向偏了偏说:“去冲个澡吧,一身的酒味跟汗味。”
“有、有吗?”余飞飞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,连忙拉了下衣领到鼻子下面闻了闻,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啊,是不是自己的味道自己不够敏感?接着连忙冲下沙发,往浴室边走边说:“那我去洗个澡。”
可是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,转而同顾臣说:“要不,我还是下去下边洗吧,你这里没换洗衣服。”
“没事,你进去吧,我等下给你找一件。”顾臣说话间已经把电脑合上,深着眸光看了眼人,然后进去卧室给人找衣服去了。
余飞飞犹豫了下,又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味儿,表情别别扭扭的,在他这里洗澡,好像能让人浮想联翩的。磨蹭了下,方才进去。
浴室里还有点湿气和清香类似沐浴露的味道没有散,多半是顾臣刚刚冲凉留下来的,天原本就热,空调风距离这边还有点远,吹不够彻底。此刻湿气粘粘腻腻的扑在她的脸上,让她心跳加速。
旁边换衣沙发凳上还丢着一件他换下来的衬衫,就是他今天出门穿过的那件。纯白色的衬衫,扣子都是透明的白色,就是挨近领口的位置像是被蹭上了点颜色,暗暗的,像是红色。她禁不住弯腰凑近了看,颜色其实更深,翻开领子里面也有,她上手捻了一下,又闻了闻,淡淡的香味,能够确定是口红。
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抿了下自己的嘴,是庭审休息时候,在洗手间吻他的那次蹭上的吗?
她脸色一红。将他衣服叠了叠整齐又放到了原位。
又停了大概有一分钟,在她衣服退了一半的时候,门被敲响,沉沉的声音在外边说:“开个门缝,给你衣服。”
她停下手里动作,着急麻慌的去开门缝,然后接过衣服。是一件对于她来说很大的t恤衫。
关上门,很快,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从里边传了出来,氤氲的雾气布满了磨砂门板。
顾臣踱步往客厅走,继续手头上的工作。
顾臣时不时的会抬起手腕看下表,然后往淋浴间方向看一眼,直到人终于圾着拖鞋从里边走了出来。
她洗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方才出来,期间一度他害怕她会不会已经晕在了里面想去推门。
“洗这么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