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,提这种要求。
余飞飞被他抓着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,应了声:“嗯。”
她去洗澡,顾臣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来穿,他原本穿上刚刚好的衬衫,穿到她身上恨不能没及膝盖,跟小孩穿大人衣服那样。松松散散。
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脖颈里,她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拭,他找来吹风机走进卧室给人吹头发。
“坐过来点。”顾臣将吹风机连上床头插线位置,但是插线长度到不了她坐的位置。
余飞飞应着,揉了两下走过去,在床沿边坐下。
顾臣立在她跟前,打开风机,手撩起发根顺着向下一点一点的去吹干。
她头发软,前段时间理了发,此刻堪堪披肩的位置,很多都不听话的往衣服领深处钻。他撩拨着她钻进去的头发,指尖轻划着,她呼吸微浮,心却是要跳出来的难受。
耳朵的位置还挂着水珠,他手轻抚扫过去点风给人吹干。顺着耳后根的位置,一点一点。指尖在发丝间来回穿梭,她手扶着床沿,力道收紧,将床单拧巴成一团。
入夜,他背后抱着人,她蜷缩在他怀里,两人穿着薄薄的衣服,这是他们第一次,如此亲密的,大面积的接触。
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团团包裹,她浑身像被炙烤着一样难受。
根本睡不着。
衬衫被推着往上,透进去些凉风。
淡淡透着蛊惑的声音响在耳侧:“放松点。”
灯光昏暗,顾臣轻吻了吻她的后脖颈,然后掰过她的侧脸,亲了亲,又亲了亲,凑到唇的位置,压下深吻。她浑身软软的,不推不拒,乖的诱人。
“不舒服了,给我说。”他哑着嗓子吐气。
晦暗的夜色下,她禁不了,就往人怀里蹭。像只猫一样,闷嗯着磨人。
顾臣贴了贴她的唇,暗暗的光,打在她绯红的侧脸,指尖划过人湿湿朦胧的眼尾,接着这只手顺着往后拍了拍她的背,似是将人安抚。可说出来的话,却是透着混:“别忍着,哭出来。”
“那你记得哄哄我。”她红着眼,哑着嗓子,还不忘跟他提要求。
她话说的可太软了,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。狠欺负。
顾臣忍不住轻笑,“肯定要哄的。”
这还没怎么,她就哭成这样。
顾臣翻起身,将床边抽屉拉开,从里边掏出一塑封盒子,然后拆开。
她顺着他动作看过去,干咽了下喉咙,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个?
顾臣像是看出了她目光中的疑问,淡淡沉眸:“其实这个,买很久了——”
......
不知过了多久,他将人抱到洗手台清理,刚开始没坐稳,她光溜酸软着身子差点从上面滑下来。顾臣一边轻声笑话她,一边贴了过去,让人靠着。余飞飞红着眼睛,眼角的泪还没擦干,哑着嗓子委屈的埋怨说:“我怀疑你不想我明天上班,我都说不舒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