浙江,金华附近。
“拾儿,给我打壶酒来!”
草屋里传来粗犷声音。
面容老实憨厚的少年点点头,抓起木桩上小短斧,木讷回了一声“噢”。
草屋里抱着一把宝剑,铁钉胡须,豹眼恶像的中年男人一拍桌子“这枉死城主越来越过分了,再这么下去,我可不能坐视不理”
画着花鸟鱼虫的宝剑在漆黑的屋中闪过一道亮光。
又迅速隐去。
“十几年了,也该细算算帐了”
外面天已漆黑,拾儿将短斧别在腰带上,肩上扛着个布袋。
他从乱葬岗走过,踩着骷髅白骨面不改色。
有时风停,虫儿也不叫,还会大喊一声“我来了,你们赶紧躲开!”
立即就会听见风中有蜜蜂一般轻的“怒吼声”,虫儿振翅的声音就又传出来,风又开始刮。
周围的脏东西都知道拾儿和他师傅的本领,没有敢触他霉头的。
拾儿用了小半个时辰从荒野走到县城里,进城边的三层酒楼。
他跺掉脚上的泥,抬手“吱呦”推开门。
正打瞌睡的店老板猛的睁开眼,停下了瞌睡点头,打着哈欠“拾儿,给你师傅打酒啊?”
“嗯”
店老板也知道少年不爱说话,麻溜收了钱,打开了一人高的酒坛子,打了一坛酒。
酒香四溢,是几十年的陈酿好酒。
“不带半只烧鸡下酒?”小酒坛封好了,用草绳拴好递过来。
“不带”
拾儿摇头,刚转身要走。
却听见一声狗咬屁股般的惨叫,一个书生撞开门扑进来,看见拾儿和店老板后一闭眼就往前扑,不过被拾儿出手搀扶住。
“怎么回事儿?我看看!”
店老板赶紧过来帮忙扶,一摸鼻子松了口气“只是昏过去了,拾儿,你帮忙看着点,我去煮一碗姜汤给他灌下”
两人抬死猪一般将书生放在桌上。
拾儿擦着斧子,看一眼书生,又看一眼斧头“有尸气”
大厅中只有他一人醒着,突然说一句话也没人回应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店老板已经端了姜汤来,扶着书生的脑袋给他灌下。
咕咚咚
书生睁开眼,看见了两人大喜。
“你跑这么急干什么,遇到狼了?”店老板问书生。
“不,不,不是”书生只知道摇头。
“什么不是?”
“他遇到僵尸了”
“对!”书生使劲点头。
“你细讲讲”店老板抬了抬手,起了好奇心。
“小生姓李,浙江石门县人今天下乡催租,只是走了七八里地没看见家旅店,正巧看见有一间茅舍亮着烛火,便上前请他们开门,让我暂住一夜,但是里面的人并未理会我,只哎呦哎呦的”
李书生咽了口唾沫“我喊了好一阵子没有回应,便从门缝中往屋里看,满屋的稻草,而在稻草堆中有一个人。面孔枯瘦,脸色如纸灰糊的,脸长五寸四,宽三寸左右,奄奄一息。那人在草丛里稍微挪动了一下,才说:请人自己推门进来。”
“我推门走进去,那人告诉我,他感染了瘟疫,家中的人都已经死光了”
话说到这儿却停了。
“你怎么遇到的僵尸?”店老板问。
周围闹僵尸闹瘟疫可不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