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道:“这不就是你送给云彩衣的发簪。”
白琉璃惊了:“你送的,你怎么舍得送给云彩衣?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说送就送?你们什么关系啊!”
司空寒眼神空洞地望向秀峰方向,他喃喃自语:“我们什么关系啊?”
又来了,那奇怪的神魂力量又来了,好似脑中有个声音在引诱他,让他不断地想起那个在水边说话的女子。
她救了我, 还给了糕点,还给了我草编的蚂蚱,还……
一段段画面从记忆深处浮现, 想要霸占他的心神, 然而,还有一个人,在黑暗中泪光盈盈地看着他, 那才是属于他的刻骨铭心。
司空寒颤抖着去摸袖子, 袖子里有细细的镇魂钉, 炼得跟他平时用的绣花针一模一样。
他知道自己不对劲儿,就好像,凡间那小童吃了花生,只要一碰到花生,他就难受,心悸。
只要一听到云彩衣的名字,看到与其有关的一切,他也会难受,而这种难受,试图让云彩衣掩盖掉姐姐在他心里的光,比死了更可怕。
然而司空寒没摸到针。
因为旁边,姐姐拽住了他的手。
她还摇晃他的手,质问:“对,你为什么要送给云彩衣!”
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,司空寒竟觉得头疼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,他尽量让脑子放空,什么都不去想,人往苏旖梦的方向一倒,说:“姐姐,我头疼。”
倒下去后,口中碎碎念叨:“六根清净、心无杂念、四大皆空……”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静心咒。
念了几遍后,元神都没了波动,好似直接昏死过去。
白琉璃:“……”这么大个人了,还耍赖皮,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,直接装晕?
要不要脸啊。看到丝丝一脸紧张地把人往床上搬,白琉璃摇摇头,她没忘自己来这的正事,打算冒着被打的危险把司空寒这混球给喊醒,就算想晕,也得等把那发簪的仿品折腾出来了再晕!
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,“琉璃,你去我房间,拿我养了一月的那株剑梅过来。”
师父怎么来了?
白琉璃连忙应下,转身就走。
等刚跨出院门,就看到大门直接关上,白琉璃眉头皱起:莫非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?
水知夏脸色凝重,“丝丝,你最近都不能进入玄音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