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为什么这么多年,宫里倒像是查无此人一般,颇有些不对头。
李弗襄背着手,忽然骄矜了起来,道:“我知道!”‘’
他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。
高悦行忍不住笑:“那你告诉我呗!”
李弗襄为了和她单独多呆一会儿,磨蹭起来没完没了,非要找个安静地方停下来才肯说。
高悦行哪里忍心拒绝他。
李弗襄带着她找了块山石坐下,说:“孟昭仪有点傻傻的。”
高悦行:“傻?”
李弗襄挨着她,道:“皇上原本是很喜欢她伺候在身边的,说是在王府的时候,安安静静的,伺候人也细心……但是,皇上登基之后,她和太后混到了一起,成天在皇上耳边念叨着让他立后、选妃,把皇上念烦了,于是就失了宠。”
高悦行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。
如此一说,李弗襄的评价还真是所言不虚。
孟昭仪是有点笨笨的。
高悦行回想在宫宴上见到她的模样,虽然岁月的痕迹难掩,但依稀能看出清秀温婉的底子。想必当初在一众侍妾中,姿色必是上乘,才能伺候在皇上的身侧。
李弗迁贪污赈灾粮的案子还尚未发生。
不过也快了。
高悦行清楚的记得,那件事正好发生在她和李弗襄大婚的那年。
约莫差不多再等两年多一点。
高悦行心里边算计,边往回走,等到了春和宫,却发现殿中气氛有些怪异。
静寂一片,人人都低着头不言语。
后宫里的女人再面和心不和,也不会将场面搅合得很难看。
这又是怎么了?
高悦行提起裙角,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靠近了,却正迎上收拾药箱从宫宴中退出来的太医。
高悦行伸手一拦:“周太医,出什么事儿了?”
周太医原本低着头面色凝重,听她这么一问,愣了愣,忽而扬起了唇角,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来,说:“嗯……是喜事,臣得去禀告皇帝,温昭容有喜啦!”
怀上了?!
高悦行迷惑地歪了歪头。
皇上那头正万念俱灰地悼念亡妻呢,这头他的新宠妃就已经揣上崽了?
贤妃娘娘见了高悦行,像孤立无援时忽然见了盟友似的,差点失态,惊喜地上前拉住她:“阿行,你精通医理,你来看看,温昭容她……”
高悦行任由她拉着,走到温昭容的面前。
温昭容甚至还十分配合地露出手腕,让高悦行切脉。
高悦行手比脑子先动,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,已经切上了温昭容的脉。
应指有力,往来圆滑,如盘走珠。
乍一摸,确实像是妇女孕期的脉象。
可是这脉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