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芸:“……啊?我没有啊,不是我,我只是在这里等……”
她在这里等什么?
傅芸忽然意识到什么,顿住了。
信王反倒急了:“不是你?那是谁?那绑匪明明是约了今日辰时在此地交钱赎人的啊!?”
正说着,信王就要冲进院子里找,刚踏进门庭内,便见到十数辆载着粮食的马车停在院中,他停下:“嗯?这不是赈灾的粮?这么在这?”
信王当然认得送出去赈灾的粮食。
因为那就是他东奔西走帮忙调来的。
信王仍旧没能反应过来:“算着时间,赈灾的粮早该到了啊,怎么停在这里?”
傅芸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她记起来那个人对她的嘱咐,要她在今日辰时到院中等着,自有人会送上门来。
是他?
不是他?
傅芸彻底迷糊了。
但是门外再次传来了动静,这次可是轰隆的马蹄声,听着像是来了不少人。
傅芸和信王齐齐向门口的方向望去。
只见门外翻腾起尘土,很快,有人停在了别院前,为首一人推开门,正式户部尚书孔世戍,而他的身后,站的是京兆尹的陪同,还有无数的府兵和捕头。
信王疑惑道:“孔尚书,您这是?”
孔世戍脸上的笑堪称是慈眉善目,不慌不忙道:“信王殿下,私自劫下赈灾的粮,划入自己囊中,这恐怕是有点不合适吧。”
信王瞧着外面的严阵以待,再瞧着里面停着的赈灾辆车,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,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。
至于是谁,可不就在眼前么。
信王气到极致,呛咳着才倒过一口气,恨道:“孔世戍,你真是死性不改!”
孔世戍一点儿也不生气,仿佛还带着一丝得意:“死性不改?哈哈,信王您是不是搞错身份啦,现在我是官,你是贼。贪污赈灾粮的人是你,不是我。京兆府尹在此,信王殿下,人证物证聚在,有话您还是牢里说吧。”
他身后的兵一拥而上,信王不服气地喊道:“孔世戍,是您陷害我,你绑了我的妾室,引我到这里,栽赃嫁祸我。”
孔世戍袖手冷笑:“信王殿下,我不如让你死的明白点,哪有什么被绑的侍妾啊,您知道,我和京兆尹今日为何会站在这里吗?”
信王停住,真傻傻地问:“为何?”
孔世戍笑而不语,京兆尹义正言辞道:“王爷,您的侍妾姜氏,拿着您的亲笔手书,到衙门里面状告你收买襄王殿下的府里人,派人截下了赈灾的粮食,藏在了襄王的别院里。我按照您亲笔手书上的时间,守候在此,果然等到了您,人证、物证俱在,信王殿下,您是糊涂了,赈灾的粮都敢动。”
信王岂敢置信:“我没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