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说笑的声音太大了,终于惊醒了营地里的人。
须墨尔本来负责看守的哨兵从梦里惊醒,撩开帘子一看。
杀神来了。
骁骑营见人醒了。
李弗襄带着他的兵策马踏上去,刀尖划过的地方,带起的鲜血像一条高扬起的红绸带。
收拾一群残部而已,超过一炷香的时间,就是瞧不起他李弗襄。
身着寝衣的须墨尔公主刚钻出帐篷,就撞进了骁骑营的刀光剑影里,眼见的人一把擒住了她,将刀架在了她的颈上。
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。
李弗襄的马踱过来。
蓟维问了一句:“王爷,须墨尔已经尽数为我军所俘。”
李弗襄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愿意臣服的,叫他们自己在脸上刺字,赏他们枷锁,带回城里,听候发落。”
此话一落。
须墨尔被俘的士兵们,当场便有几个咬舌自尽。
李弗襄面色如常:“当然,不愿意受俘的,赐他们一个痛快。”
很快,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的尸体。
公主依然没有从惶恐中抽身出来,她不知道李弗襄将怎么处置她。
李弗襄下马,低头望着她,问了句:“你想在脸上刺字么?”
公主果断摇头。
李弗襄又问:“你想活?”
公主犹豫了。
自然是想的。
李弗襄抚摸着自己的神舞,说:“今日,你们须墨尔,谁都有活的机会,唯独你,不行。”
蓟维和詹吉上前一步,错愕地盯着李弗襄。
他们从军以来,向来是仁义之师,着实是没有杀女人的传统。
李弗襄:“他们或许无辜,或许不得已,但你是主将,是主战者,我要把你的人头带回去,正好,你的兄长还在我们的王都里,你们就在心心念念的京城里重逢吧。”
蓟维有些慌乱,上前想劝阻。
李弗襄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,道:“不必劝我。”
蓟维压低声音:“王爷,你得想想将来后世该如何评说您呐。”
李弗襄:“爱怎么说怎么说。”
公主眼见那淬了血肉的刀锋要朝自己的脖子上架,终于怕了,大声叫道:“我接手营地以来,并没有杀死你们的人,你们不能杀我!”
李弗襄道:“那是因为你无能,而不是因为你仁慈。”
蓟维:“殿下!”
李弗襄手腕下翻,轻而易举地就甩掉了他,手起刀落不再犹豫,须墨尔公主的头颅,给清晨的大漠里,洒了一捧最热烈鲜艳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