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走，等你成年了再说。”
穆宇辰还想再问，穆瑶打断他的话，“以后公司会慢慢交给你管理，你耐住性子别急。”
“姐姐，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回来？”
穆瑶冷冷地说，“因为穆宗盛跟我说，我再不回来，他就要死了。”
穆宇辰觉得姐姐挺可怜的，又不好说出，那就让他死的话，毕竟那是他亲爸。
晚上临睡前，穆瑶接到陆昝明的语音，她蜷缩在床上，懒得接听。
不过那头倒是孜孜不倦，响到第三遍的时候，穆瑶那点本就聊无的睡意，被驱赶的一丝不剩。
她接起电话，声音边儿都镶着疲惫。
“陆总，你知道现在北京时间是几点吗？”
陆昝明声音清冽地说：“晚上十一点，你的作息里，应该躺在床上玩手机。”、、
陆昝明确实猜的没错，不过那是平时，今天她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你猜错了，我今天休息的早，现在已经睡下了。”
那头若有所思：“出什么事情了？”
穆瑶眼睛一热，一整个破防，甚至有些奇怪的想，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陆昝明打电话给她。
如果让她睡一觉，明早心口的淤痕一定会自愈，她又可以继续无坚不摧。
见她不说话，陆昝明显得十分耐心。
隔着电话，她听到李越的催促声，说会议马上就开始了，但很快声音就消失。
“你先去忙工作吧，我没事。”
“穆瑶，坦白地说，工作对于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心里，就好似被什么充盈满一样。
“你不是工作狂吗？”
“工作狂也是有老婆的。”
穆瑶握着电话，闭上眼，“我不是自愿回国的，当初穆宗盛拿死逼我回来。”
陆昝明心里顿住，“你后悔了？”
穆瑶点点头：“是，我很后悔，如果当初没回来，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也不会遇见......”
也不会遇见他。
陆昝明自动忽略她没说的话，“穆瑶，我上次来德国时，去了你母亲生前住的医院。”
“我拿到了一段她在医院参加互助会时的录像，你想看吗？”
穆瑶的嗓音被狠狠地卡在了喉咙里，吐不出一个音节。
“回国时候，我带回悦见山庄。”
*
第二天一早，老周敲响了穆家大门，车停楼下，他人站在外面说，“陆先生让我过来接穆小姐回去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