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十里铺,陈家。
马腾带来的十几个属下,将会客厅围的满满当当,他一脸嚣张地坐在最上首的座位里,斜眼看着旁边站着的陈家众人。
“都说说吧,那个自以为有点本事的催眠师,人在那儿?”他懒洋洋地开口问道。
陈家的男女老少自然明白,他问的是谁。
陈一夫小心翼翼地拱了拱手,对马腾说“马大少,您是帝都来的贵客,我那个若风孙儿不小心冲撞了您,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,还请你大人有大量,高抬贵手,放他一马,陈家上下必定对你感激不尽。”
“切,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?就凭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,我头上挨得那一酒瓶子就算白挨了?我告诉你,别做梦了,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,别说是在西京了,就算是在帝都,有没有人敢碰我一根指头?今天我来是追究让马嘉翰丢了面儿的另一桩事,少给我打岔,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!”
“马大少,我求求你,你就放过我儿子,好不好?我给你做牛做马,做什么都行,你不要伤害我儿子!”双眼通红的魏良梅,突然从人群后方冲上来,噗通一声,跪在马腾的身前,开口哭道。
马腾看到她扑着想来抓自己的小腿,有些厌恶地骂道“就凭你?想给我做牛做马?你也配?都愣着干什么,赶紧把这疯婆子给我弄走!”
从旁边跑过来两个下属,架起哭哭啼啼的魏良梅,拖到一边去了。
“你们陈家是真了不起啊,开了我的瓢,还羞辱了我的人,这个场子我要是找不回来,我还怎么在圈里混?都他妈的别杵着了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你们再不交人出来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马腾不耐烦地摇了摇头。
“马大少,我告诉你他是谁,他是小雨的朋友,我们都不认识啊,我帮你抓住他,你放过我儿子,行不行?”魏良梅被人反压着胳膊,几乎快趴在地上,嘴里发了疯一般大喊道。
“住嘴!”陈斌鼻子里发成一声冷哼,恩将仇报这种事,陈家人是绝不会做的,即便魏良梅是他的大嫂,他也无法容忍。
“你的儿子是儿子,别人家的儿子就不是吗?你那个荒唐儿子,从小惹出的乱子还不够多吗?你看看你,但凡有一点贤母的觉悟,他能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?”
“二弟,大嫂真的是糊涂啊,我是真知错了,我以后,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如风,绝不再纵容他了,只要你们帮我这一次,就这最后一次!”魏良梅的话,显然没有什么信服力,想必她在陈家众人面前说这番话,已经不下数十次了。
有道是,慈母多败儿!古人说的一点没错。
“都他妈的别在我眼前唱戏了,看来那位催眠师先生,是不敢来了?那就活该你们陈家倒霉,我只能把这笔帐算在你们头上了!你们信不信,我只要一通电话,你们陈家那位细皮嫩肉的公子,在里面就会受到几十号人的‘宠幸’?到时候,我也让人录上一段视频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陈一夫被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,指着马腾,颤颤巍巍。
他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,陈家如果蒙受这样的羞辱,那他这个当家人,就算是死,都没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祖宗们。
陈枫、陈雪和陈小雨,兄妹三人焦急地交换了一下眼神,刚才已经悄悄通知过张云闲了,也不知道他还有多久才能赶到。
除了等待,他们不知道还能够做些什么!
西京陈家跟帝都马家,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,而且越是他们这种世家,就越明白一个道理,那就是螳臂挡车,蚍蜉撼树,这种不自量力的可笑行为,实在没有任何意义。
所以,面对马腾的一再挑衅,他们也只能选择隐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