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生和夏言没跟老伯接触的时候,都不知道老伯说话其实这么风趣,他这么一形容,陈生和夏言都笑作一团,陈生忍不住打起了预防针:
“昨儿咱们吃的肉,今儿咱们吃的可是臭烘烘的螺蛳粉,你们记不记得,有一次,村里传说我们家在煮大粪,臭气熏天?
夏知青你还来教训我来着,你说嗖了的东西不能吃,吃不好要把人吃坏的。
其实我们哪是吃的嗖了的东西,那可是方晴做的螺蛳粉,那东西闻着真的臭的不想下嘴,但你但凡敢吃上一口,我敢保证,回味无穷,你们一会且等着大饱口福吧。”
夏言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,老伯也直摇头:
“你说的这么邪乎,我可还真不信了,闻着都臭的东西,还能吃出花来?”
陈生并不多言,只是步子迈得更大了些。一把推开了老伯家的门,方晴看大家都回来了,招呼着让陈生赶紧给她生火。
那火一起,放在地锅里的水很快就开始沸腾,方晴打开包袱,把粉和料全拿出来,还煞有介事的把老伯家仅剩的一点青菜洗了,扔进了锅。
粉下锅的时候还没什么,料一下锅,老伯直接被熏得从厨屋跑了出去:
“我的天,幸亏陈生在路上跟老头子说了一嘴,幸亏他提醒了这东西很臭,这要是我心里没点准备,准得被这味儿给熏晕过去。
这也太臭了,怪不得上次村里都说你家煮大粪。”
夏言腿脚不太灵便,他跑不出去,在厨屋里坐着用手捂住了鼻子,却一声都不敢吭,陈生拿了几个碗,把可乐倒进去。
夏言看着碗里黑乎乎的可乐又是一阵诧异:
“这是什么?该吃饭了,你倒什么中药?谁病了?”
陈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,拿了一碗示意让他喝一口,夏言满脸抗拒,奈何方晴也在破旁边搭腔:
“什么中药,这东西可好喝的很,你但凡敢喝一口,我保证你一碗都要干完。”
夏言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,眼睛睁的老大,忍不住对着厨屋外的老伯喊:
“他俩说的都是真的,老伯,你快进来,他们给我喝的中药很好喝,搞不好锅里那臭东西也能好吃。”
老伯骂骂咧咧的从院子里走回来,方晴锅里的螺蛳粉就出了锅,陈生手脚麻利的端了上来。老伯坐下,先喝了口夏言嘴里的“中药。”
甜滋滋的确实好喝,然后狐疑的接过陈生递过来的筷子,嫌弃的抄了一筷子粉,想说要是很难吃,就立刻把陈生他们赶出去,再也不让他们来,白白的浪费了他几颗小青菜。
谁知道,一口粉下了肚,老伯忍不住嗦了一口汤,鲜的他来不及说话,埋着头猛吃。
夏言也被眼前这东西的味道折服,连带着,连刚才闻到的臭味,他都不觉得臭了。
陈生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瞧着他们两个人的脸,有些嫌弃的抬眼问方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