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支书瞧着前面的牛车近在咫尺,话也说的轻松了几分:
“上了这牛车,我就放心了,我也不怕告诉你,夏言什么都知道,这次是他发扬风格,知道你生病,需要回去疗养,把回城的名额让给了你。
让我背地里悄悄的进行也是他的主意,因为他说,自从宣布了他可以回城,他在知青点就一直受欺负。
他怕名额落在了你的身上,你一个病人,知青点的知青们欺负你,你受不住。
你可真应该谢谢夏言,我心里也有我的顾忌,这夏言虽然发扬了风格,那陈生和方晴可各个都是不饶人的主。
这事儿要不是背地里这么偷偷的进行,这俩人绝对会为夏言打抱不平。行了,咱俩快上这牛车。
以后你回了城,怕是再也不会回我们这里了,你把病养好,过好日子去吧。”
赵知青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,夏言在他心底的形象顿时伟岸了几分,他坐上了牛车,思绪却开始蔓延。
想到自己一次次的在夏言床铺上洒水,想到自己一次次的在夏言面前装好人,想到自己这病全是装的,羞愧的根本抬不起头。
许支书顺利的把赵知青送到了城里,看着赵知青远去的身影,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,他一路上也有战战兢兢的。
生怕走着走着,身后陈生就骑着自行车追过来,好在一路上都一场顺利,许支书坐着牛车优哉游哉的回了村。
中午下了工,夏言照例跟着陈生一起去老伯家吃饭,老伯直嚷嚷叫陈生下次去城里送货,带着他去。
怪老伯轴的很,他年纪大了,原本地里的活就重,陈生哪舍得让他跟着去城里奔波。
但这老伯非说若不让自己去,这白饭他可就不能再吃,引得陈生和方晴哭笑不得。
夏言在旁边凑着热闹,老伯家门口却有人喊他喊的急切:
“夏言,你在不在,你要是在的话你就快出来,知青点可能出大事儿了,你快跟我们回去瞧瞧。”
陈生原本还跟老伯斗嘴呢,听到这话。脸色一沉,方晴也莫名觉得不太对劲,夏言坦然的往外走。
方晴和陈生比他跑的还快,一把拉开了院子的大门,门口好几个知青神色焦急的直挠头。
瞧见方晴和陈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说:
“你们快跟夏言一起去知青点瞧瞧吧,我们一回去,赵知青的床铺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,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你说他一个生了病的人,他一个人能去哪?我们刚开始在知青点里等,后来越想越不对劲,不知谁灵光一闪,瞅了眼他放粮食的桶,你们猜怎么着?他的粮食全空了。
你们说,他得了病不会是看没钱治。寻死去了吧,这几天夏言都跟他同吃同睡的,我们有些害怕,赶紧来找夏言问问。”
方晴觉得这事儿蹊跷,迈开腿就往知青点跑,陈生和夏言在她身后一阵猛追。